片刻过后,曹凡已经换上了一身帅气华丽的长袍。
丁夫人红着眼睛看着面前的曹凡。
“凡儿,一个人在山上苦不苦?”丁夫人关切的问道。
曹凡摇了摇头:“不苦,师傅很关心我,大人也经常来看望我。”
丁夫人回头瞪了一眼曹操,这次没有在骂人。
“你们两个过来。”
丁夫人叫来了那两个年约十五六长相清秀水灵的侍女。
“凡儿,这个是翠儿,这个是萍儿以后就让她们留下照顾你的饮食寝居,你有任何要求都可以和她们说,若是她们不听话,你就告诉我。”
“还有,这里都是些衣物生活物品,还有钱。”
“这些东西你尽管用,如果没有了,就让下人知会一声就行。”丁夫人一边说,一边拉着曹凡看着带上山来的那些东西。
说实话,曹凡是懵逼的,这么半天过去了,也没有弄清楚什么情况。
直到丁夫人介绍完了东西之后,拉着曹凡的手坐了下来。
“凡儿你愿意叫我一声祖母吗?”丁夫人看着曹凡问道。
曹凡被问得也是一愣。
一旁的曹操吓了一跳。
连忙来到了曹凡的面前。
“那个.....还没给你介绍一下,这位是我的夫人,哎......”
“这话有些说来话长。”
曹操叹了一口气说道:“老夫的夫人原本有个儿子,可前一段时间亡故了,老夫那天看到你,就觉得你长得特别向老夫的亡子。”
曹凡这才明白为什么这个女人上来就对自己这么热情这么好了。
原来是这样啊。
曹凡不是不知好歹的人。
人家对自己好,肯定是不会图自己什么,反而是自己占了便宜。
有这样一个疼爱自己的祖母,何乐而不为呢?
于是曹凡立马点了点头。
然后乖巧的跪在了地上冲着丁夫人磕头。
“小子自小和母亲相依为命,如今母亲得知父亲亡故,悲痛而去,小子也再无亲人。
若夫人不嫌弃小子,那小子愿认夫人为祖母。”
说着曹凡便是跪在地上磕头认亲。
丁夫人上前一把抱住了曹凡。
眼泪止不住的流。
“好孩子,好孩子,从今往后祖母就是你的亲人,谁也不能欺负你。”
丁夫人用力的将曹凡拥入怀中。
虽然只是第一次见面,但是曹凡不知道为什么,总能够真切的感受到丁夫人的那份关爱。
没有掺杂任何,只是单纯且浓郁的关隘。
“祖母,凡儿记住了。”曹凡说道。
丁夫人流着眼泪,但脸上却挂着笑容。
一旁,曹操看到丁夫人脸上的笑容,一颗悬着数月的心也终于放下了。
丁夫人拉着曹凡在一旁含蓄温暖,问学武累不累苦不苦,山里吃的好不好,一边又指挥着下人将曹凡居住的草屋从里到外的收拾了一遍。
将那些从府邸里面带出来的那些东西一股脑的都给曹凡留下了。
“祖母,师傅说,练武要吃苦,祖母将这些都留下,那凡儿日后若是享受惯了,怕是练武会懈怠。”曹凡仰着头看着丁夫人说道。
一旁的许褚听到曹凡这么说,立马低下了头不升都不敢吭。
丁夫人扫了一眼许褚,许褚更害怕了。
“不用听他的,我孙儿每天练功这么刻苦,若是在没有下人伺候,那不是要累坏了。
凡儿你还小,练武不是一朝一夕之事,要循序渐进才行。
祖母给你留下两个侍女,以后照顾你的饮食寝居,你就只管练武就好了。”
丁夫人关切的说道:“但光练武也不行,祖母给你物色一个名师。”
这曹凡道是没有拒绝。
武夫再强不过吕布,但终究还是难逃一死。
所以,曹凡要学的是真正的万人敌。
“多谢祖母,凡儿知道了,一切听从祖母安排。”曹凡乖巧的说道。
看着如此懂事儿的曹凡,丁夫人便更加满意了。
曹操一路跟着丁夫人还有曹凡,嘴角不停的扯。
“夫人,那个天色不早了,咱们先回吧。”曹操跟在丁夫人后面小声的说道。
丁夫人转头瞪了一眼曹操。
“愿意回去你先回去,我要和凡儿在这里说话。”丁夫人没好气的说道。
三个月,若不是曹操拦着,丁夫人早就来了。
如今这一朝相见,丁夫人恨不得将曹凡带回府中去。
曹操双手插在衣袖当中,站在风中凌乱。
曹凡上午练功。
整个一个下午都被丁夫人拉着说话。
直到天色已经黑了,这才不得离开伏牛山。
临走的时候还一步三回头,看着站在山坡上回收道别的曹凡。
上了马车之后,丁夫人有开始忍不住的抹眼泪。
“?儿的事儿我可以不怪你,但凡儿这孩子你一定要保护好。”
“凡儿这么小便没有了爹娘,若不是这孩子福大命大,能活到现在?”
“曹阿瞒,你要还是个人,就不要在对不起凡儿。”丁夫人看着曹操,好像是一副要拼命的样子。
曹操额头冷汗直流。
“夫人你放心吧,凡儿是你孙子,也是我的孙子。”曹操赶忙说道。
丁夫人看着曹操的表态,这才放心了一些。
“对了,你让凡儿习武我没有意见,但整天跟着许褚能学到什么,总不能学成一介武夫吧,你要给凡儿物色一个好老师。”
丁夫人白天在山上的时候就说要给曹凡找个老师。
“放心吧夫人,就算是你不说,我也会给凡儿找一个好老师的。”
曹操嘿嘿一笑。
“你打算让谁做凡儿的老师?”
“荀彧?”
“荀攸?”
曹操笑着摇了摇头:“都不是,我打算让......郭奉孝做凡儿的老师。”
当曹操说出郭奉孝三个字的时候,丁夫人立马反映强烈。
“不行,谁都可以,就算是程昱也好,唯独不能是郭奉孝。
他会把凡儿带坏的。”丁夫人说道。
带坏?
曹操嘿嘿一笑。
这可真说不好。
自己这个孙子哦,可不是个省油的灯哦。
.........
许都。
一家临街的酒馆当中。
一名身着黑袍,手里还拎着一个酒葫芦的青年刚一口酒下肚,随后便打了一个喷嚏。
“阿嚏!”
“谁叨咕我?”
青年面色苍白嘴唇纤薄,一双眼睛极为有神。
“郭公子?”
“郭公子?”
“郭公子看看是不是方便,将这个月的酒钱结了吧,小店利薄,经不起这般赊欠啊。”
郭嘉正早揉着鼻子,身后就走来了一名面带恳求之色的中年酒馆老板。
“呃......那个......”
“这样吧,我给你写个条,你去司空府,就说是郭奉孝付不起酒钱,被压在这里了,定然会有人掏钱,多了你就给我留着,我下次再来。”
“来人啊,笔墨伺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