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呕……”
“万队,我受不了了……”
“万队,我也受不了了,呕……”
万宵和手底下的两名年轻的警员在接到报案后就赶来了现场。
是一个小学生报的案,他放学回家后,出于贪玩,就一个人来到了这个位于老城区的野生自然公园中。
这个自然公园很大,但是由于设施老化加上蚊虫很多,平时里也很少有人前来。
小男孩初生牛犊不怕虎,一个人在公园里撒丫子跑,可路过草坪里一个帐篷的时候,他闻到了一丝怪味。
出于好奇,他停了下来,慢慢的靠近那个帐篷。
喊了两声没人应答之后,小男孩就捡起一根树枝,慢慢挑开了帐篷的一角。
一个长的挺好看的大哥哥端端正正的坐在那里,小男孩以为他只是睡着了,本是松了一口气,却发现可能因为他打破了帐篷里的平衡,大哥哥的头竟然从脖子上掉了下来。
可还没等他叫出声,那个大哥哥的两个胳膊竟然也断裂开来。
然后就没有然后了,小男孩吓傻了,失了魂一般边哭边跑回到家里,拉着家长就报了警。
可当他们接到报案后来到了现场,却发现这远远比小男孩报警电话所说的更为恐怖。
只见这个青年的大脑、内脏、器官、血液已经消失不见,只剩下一幅躯壳。
简显易懂的说,就是他除了外皮和骨头,躯体里面的所有东西都被不知道用什么方法挖走了。
更可怕的是,他这样子竟然还能保持表皮肌肤的完整,从远处看像极了一个活生生的人。
万宵也当了几十年的刑警了,到底还是暂时忍住了,可他身后两名年轻的实习警员却是捂着嘴转过身去,在草坪上吐了个干净。
“万队。”一名警员吐的比较快,踉踉跄跄的跑了过来:“咱们怎么办?”
万宵看着这已经超出他刑侦知识面的“作案手法”,嘴角一抽:“还能怎么办,通知法医和技术部就位,带回,回警局…呕…”
刚刚憋着不说话还好,可一开了口,扑面而来的腐臭味从嘴巴灌进了肚子里,他整个人再也控制不住,转头吐了起来。
……
过了三四天。
警方那边对这个已经属于玄学范围的作案手法依旧是一片毫无线索的焦头烂额,而国立医科大学也开始了一段平淡的授课学习期。
黎小玉这些天没了贾睿的骚扰,再加上温莹日复一日的鼓励,也逐渐变得恢复自信了起来,专业成绩也进步了几名。
距离医学联考已经不到一百天了,这次联考由全省几所有名的医学院校一起参与,位列所有学生前十名会有首都医学研究院保研的资格,前一百名的会推荐到国内外顶尖一流医院实习就业。
所有每天早上五点多,系里的学生就基本到齐了,晚上十一点多快门禁的时候才差不多走了干净。
温莹依旧保持着专业第一的好成绩,这次医学模拟联考也依旧是全省金榜第一。
滨湖市刑警队长万宵的女儿万棉棉是温莹隔壁专业的班长,这次也给力的考了联考全校第7,全省联考金榜第96名,如果不和那些天才学生们比,也是极好的成绩。
老万家家里也就这么一个掌中之宝,而万棉棉每天晚上都会在家夸上温莹几句。
久而久之,万宵对这个女孩子也有了浓厚的兴趣。
即使知道温莹与现在的案子毫无关系,但是也告诉万棉棉,如果有机会,趁她不忙的时候可以邀请她来家里坐坐。
温莹的未来换谁都能一眼便能看到璀璨的前途,不光长的极为好看,专业能力是无人能比的出众,还有着在隔壁省的重点大学当化学教授的爸妈,家庭虽比不上贾睿家那样的豪气,但也是日子挺优渥的家庭。
听自家女儿说,温莹在校期间所获得的奖项,垛起来都快有一面墙那么高。
万棉棉也是实打实的行动派,第二天下课就在三班门口“堵”住了温莹。
“请问你是?”温莹拉着黎小玉肉tຊ嘟嘟的小手,礼貌的打量着眼前的小姑娘。
“我…我是隔壁二班的班长万棉棉。”万棉棉还是第一次跟自己的女神对上话,不禁微微羞红了脸。
温莹这时候也有了几分印象,二班是系里的倒数,这个女孩子是他们班成绩最拿的出手的王牌学生。
当然,万棉棉平时也是个非常善良的女孩子,自己曾在校园流浪动物救助协会表扬信里经常看见她的名字。
温莹温柔的笑了笑,轻声道:“同学你好,我是温莹。”
万棉棉搓了搓手,抬头道:“我知道,我知道你是温莹,那个…我爸爸想让我有空请你去我家做客。”
“做客?为啥?”黎小玉在旁边忍不住开口。
“也,也不是为啥,就是,就是想…”万棉棉紧张的支支吾吾的说不出话,倒不是她性格腼腆,而是有一种追星追到眼前的梦幻感。
“可以哒,我今晚有空,咱们走吧。”温莹也没有再继续“为难”她,也猜到了万爸爸的心思,所以把黎小玉送到十字路口,就坐上了一直安静等在一旁的万棉棉的自行车。
“温莹姐,我可以这么喊你嘛?”万棉棉这时候也不怎么紧张了,迈开小短腿蹬起了车。
“当然可以啦,那我可以喊你棉棉吗?”温莹从善如流的笑着回应着。
“欸!”
万棉棉开心的应答了一声,一边用力的蹬着车,一边羡慕的找些话题:“温莹姐,我真的特别特别崇拜你,成绩那么好,长的也这么漂亮…”
坐在后座的温莹听到后,像东方娃娃一样软软的小脸竟泛出了一抹微红。
“哪有呀…你也很优秀的呀。”
“我也只能在二班那种班级里能勉强算的上优等生,和温莹姐你比起来,那差远了。”万棉棉发自肺腑的道。
说来也是,人和人之间有个永恒的规律,当两个人认知和水平差不多的时候,两个人想的只会是如何拉踩对方,而当两个人之间任何东西都差的非常远的时候,弱势一方就只剩下仰慕和崇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