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秦墨
简介:祁冰月走进拍卖场的时候,感觉有一个熟悉的目光看着自己,有一种如芒在背的感觉。她看向宴会厅二楼的几面显得突兀的镜子,知道这显然是单向玻璃,里面有人正看着自己。她当然不会忍这口气,释放出自己的S级威压,冷冷地扫视了这些玻璃一圈才坐下来。令秦墨意外的是,他居然还看到了古嫣然。因为他再怎么样看得出来,这场拍卖会的规格属实不低。按照古嫣然对她自己的家庭背景的描述,以及她现在的实力来看,能拿到邀请函是一件很奇怪的事。
秦墨看了看时间,才六点半,离拍卖会正式开始还有差不多半个小时。
他想起拍卖会一般会有拍卖品的图录和宣传册什么的,于是在房间里找了找,但并没有找到,也就作罢,反正马上也要开始了。
他又打开房间里的冰箱,看看里面有什么。
没有他想要的零食什么的,只有一些水果和饮料。
秦墨拿出来一个苹果,洗了洗,啃起来。
等到苹果啃完,宴会厅的灯也已经打开了。
秦墨这才发现,下面陆续入场坐下来的熟人还真不少。
比如自己的逆徒祁冰月,她还是那副桀骜不驯的样子。
祁冰月走进拍卖场的时候,感觉有一个熟悉的目光看着自己,有一种如芒在背的感觉。
她看向宴会厅二楼的几面显得突兀的镜子,知道这显然是单向玻璃,里面有人正看着自己。
她当然不会忍这口气,释放出自己的S级威压,冷冷地扫视了这些玻璃一圈才坐下来。
令秦墨意外的是,他居然还看到了古嫣然。
因为他再怎么样看得出来,这场拍卖会的规格属实不低。
按照古嫣然对她自己的家庭背景的描述,以及她现在的实力来看,能拿到邀请函是一件很奇怪的事。
又过了一会,秦墨发现自己的另一个逆徒,桑露井也走进宴会厅,他是跟着一个穿着华贵的中年女人进来的,俩人看上去十分亲密的样子。
这小子,真是一点弯路不带走的啊。
看样子,桑露井还走到祁冰月身边打了个招呼,虽然秦墨听不到俩人说了什么,但看得出来,祁冰月并不是很想搭理桑露井。
紧接着,秦墨看到一个身影。
他不由得站起身来。
黎洛尘。
本来,黎洛尘出现在这里虽然有些奇怪,但其实也很合理。
但让秦墨没想到的是,黎洛尘居然是和一个男人一起进来的。
而这个男人,她居然完全没跟自己提到过?
但转念一想,他虽然是黎洛尘的队长,但黎洛尘谈恋爱确实也没必要向他汇报。
他轻轻苦笑一下,又坐下来。
拍卖场内。
黎洛尘有些不安地看了一眼祁冰月,发现她并没有看到自己之后才松了口气,坐下身子。
而她旁边的肖剑息嘴一直没有停过。
“宁氏集团和我们家一直都有合作,我经常来参加他们的拍卖会。”
“我还见过知道他们集团继承人的名字,你肯定听过,不过在这里我不能说,等会我偷偷告诉黎学姐。”
“黎学姐你看中了什么,随便出价,我帮你买。”
“谢谢……”听着肖剑息的滔滔不绝,黎洛尘点点头,掐了掐自己的手。
如果可以,她真的不想在这个人身边多坐一秒。
虽然她也并没有那么讨厌肖剑息,毕竟一直以来他表现得都还算绅士,没有做过没礼貌的事情。
但黎洛尘总在心虚着自己和他一起来这里的事情被秦墨发现。
黎洛尘担心秦墨以为她还是想要像祁冰月和桑露井tຊ他们一样去背叛他。
虽然秦墨出现在这里的可能性很小,但如果祁冰月或者桑露井告诉秦墨呢?
虽然她明知道这两个人根本不会注意这种事情,祁冰月更不是那种打小报告的性格,但她就是莫名的心慌。
黎洛尘心如乱麻,想要马上离开。
但她又告诉自己,秦墨可能会需要这些装备和药剂之类的。
肖剑息说他愿意帮她付钱。
而她只需要陪肖剑息坐完这场拍卖会,再陪他吃一顿饭就好。
想到秦墨,她决定还是要坚持下来。
此时,拍卖会也终于开始,一位身姿窈窕的女拍卖师走出来,开始念开场白。
“女士们先生们,晚上好,欢迎各位贵宾参加宁氏集团举办的本次定向拍卖会……”
一长串的拍卖规则介绍后,终于开始第一件拍品的拍卖。
“第一件拍品,来自苍狼星的一枚星河陨铁,经鉴定,品质为B+级,可以用来打造、强化或修复黄金级别以上的防具或武器。”拍卖师露出迷人的笑容“起拍价为1500万,每次加价至少为100万元,各位现在可以开始出价。”
“1600万!”
“2200万!”
“2300万!”
……
一串叫价后,这件拍品最终以6000万的价格被拍下。
“第二件拍品,出自E星四大人类禁区之首的七玄沙漠,是一件来自古文明的纱衣,经鉴定,并不具有特别的使用价值,但收藏价值极高,各位对于古文明感兴趣的藏家可以出手了,本拍品起拍价为5000万,每次加价不少于一百万,各位请出价。”
“6000万!”
“7000万!”
“8000万!”
……
听着下面此起彼伏的出价声,秦墨看着自己手机里的三千块余额摇了摇头。
这哪怕再在后面加四个零,貌似也买不到啥。
接下来的一连串拍卖里,秦墨一件拍品也没有出价,虽然宁星瑶和他说了出价算在她名下,但秦墨也不会买一些自己用不太上的东西。
直到下一件拍品登场。
“下一件拍品,是一件饰品。”拍卖师声音突然放低了一些“这件饰品的制作者,是大家都认识的一位大师,莫惊风 。”
拍卖师拉开遮在展柜上的一层绸布,露出里面的一个粉色的玉手镯。
“莫大师已经五年没有新作品了,这一件作品是他的归隐之作。”拍卖师道“制作这手镯的原料,莫大师拒绝透露,但我可以告诉大家的是,这枚玉手镯达到了圣级,具体的效果是可以滋养佩戴者的经络,如果佩戴者的经络正常,则可以加快修炼速度,如果经络受损,则可以帮助修复。”
听到这里,黎洛尘眼睛马上亮起来。
“肖剑息,如果你帮我买下这个,我愿意和你们公司签合同,帮你们代言你之前跟我提过的,你们公司新出的那个产品。”她对着肖剑息道。
她口中所说的“产品”,是指肖剑息他们家族公司推出的,一个所谓可以帮助普通人提高成为超凡者概率的食品,但实际上其实只是一个文字游戏,并没有真正的意义上的帮助。
肖剑息之前一直想让祁冰月帮忙代言,当然被祁冰月拒绝了,后来他又找到黎洛尘,黎洛尘在具体了解之后,当然也拒绝了。
但现在看到有机会帮秦墨恢复的产品,黎洛尘坐不住了。
她虽然通过家教和出任务,也存了一些钱,但远远不可能拍下这个手镯。
肖剑息一愣,接着立马点头。
“当然没问题,不过黎学姐,我可不是为了这个事才帮你买的。”肖剑息道“小黎你明白我意思吧。”
听到小黎这个称呼从他嘴里喊出来,黎洛尘只觉得无比地恶心,但为了秦墨的恢复,她还是强行逼着自己微笑了一下。
“起拍价一亿五千万。”拍卖师开口道“每次加价不少于五百万。”
肖剑息闻言一愣。
这个价格哪怕是对于他来说,实在是也算得上是很肉痛了。
但一想到拿下这个手镯送给黎洛尘,不但有极大的机会一亲芳泽,还能帮助公司获得巨大收益,肖剑息还是咬牙喊价。
“一亿六千万!”
“一亿八千万!”一个这场拍卖会中已经买下不少东西的富豪叫价道。
接着又是好几轮叫价,一群人把价格一路抬到了两亿九千万。
这个价格实际是差不多就是这个镯子的真实价值,再多的话就显得有些亏了,其他人纷纷停止了叫价。
“两亿九千五百万!”肖剑息喊道。
“三个亿。”
秦墨有点意外,这个声音居然是祁冰月的。
她居然有这么多钱?
据秦墨了解,祁冰月虽然也来自一个大家族,但她本人在家族中的地位比较微妙,她之前和自己在一起的时候花钱甚至可以说有点省。
而且花三个亿买这么个镯子,她在想什么?
“三亿一千万!”肖剑息看了看黎洛尘期待的表情,捏着鼻子继续出价。
“三亿一千五百万。”祁冰月道。
“三亿两千万!”肖剑息看了一眼祁冰月,眼神略显得意。
毕竟他和祁冰月同为学校里的风云人物,经常被拉出来做比较。
而他实力不如祁冰月,祁冰月又是那样的性格,经常会在两人同框出现的时候一点面子不给他,让他十分难堪。
今天终于让他找到一个能压祁冰月一头的机会,他不免兴奋起来。
祁冰月显然也确实拿不出更多的钱了,不再喊价。
“三亿两千万一次,三亿两千万两次,三亿两千万三次,成交……”
就在拍卖师的锤子即将落下的时候,一个声音响起。
这个声音来自扩音器,整个宴会厅都能听见。
“三亿两千万……加一块。”
全场都安静下来。
拍卖师这才反应过来,收起锤子喊道。
“三亿两千万零一,这位贵宾出价三亿两千万零一,有没有更高的价格。”
“不是!”肖剑息憋不住了,站起来喊道“不是最低加价五百万吗,这也能算?”
“抱歉先生,出价的这位是贵客。”
“难道我不是贵客?”肖剑息急了。
“级别不同。”拍卖师微笑道“好了,三亿两千万零一一次,三亿两千万零一两次……”
“三亿三千万!”肖剑息喊道,同时回头恶狠狠地看了看楼上的玻璃。
“三亿三千万……零一。”扩音器里的声音继续道。
肖剑息脸都急红了,他站上自己的椅子,继续放声喊道。
“三亿五千万!”
“三亿五千万……零一。”
“三亿七千万!”肖剑息几乎是咆哮道。
饶是祁冰月,看到这个场景,也是忍不住嘴角微微露出笑意。
“三亿七千万……零一”扩音机里的声音依然没有停下来。
肖剑息直接撸起袖子,指着楼上的玻璃喊价。
“四个亿。”
全场再次安静。
所有人都看向肖剑息,同时也在心中猜测着,扩音器里的那个人到底还会不会出价。
沉默持续了好一会,以至于此时的肖剑息都有些冷静下来。
他这才意识到自己做了什么,后悔涌上心头。
四个亿啊。
为了泡妞,花四个亿,自己回家不得屁股都被打开花啊。
“四个亿,加一块。”
扩音器里的声音再次响起。
而肖剑息,此时已经不敢再跟,他深呼吸好几次,让自己冷静一些后,坐回自己的位置。
他回避了黎洛尘的视线,假装看不到对方。
“四亿零一一次,四亿零一两次,四亿零一三次,成交!”
拍卖师落下锤子。
黎洛尘低下眉眼,失望地站起身,直接离开宴会厅。
肖剑息起身想追,但黎洛尘的速度比他快,几个空间跃迁就消失在了他的视线中。
“可恶啊……”肖剑息握紧拳头。
那到底是什么人?
什么人会花四个亿买这个手镯?
这不是存心和他作对吗?
肖剑息回头看向宴会厅,甚至有种冲动,进去把那个和他抬价的家伙揪出来打一顿。
但肖剑息也很清楚,连他都没有被邀请入贵宾专门的房间,那房间里的人一定是个他惹不起的超级强者,或者是他的家族都只能仰望的顶级势力。
肖剑息在原地想了很久,最终一口痰吐在地上,愤愤地开车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