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南荣春华
简介:透过马车的雕花小窗,南荣春华看到城门外掉了金漆的字:常安县。城墙上斑驳的痕迹和正在加固的围栏,不难看出是才经过一番打斗。南荣云谦顺着她的视线看去,淡淡解释道:“这里是北域唯一一座小县城,虽说起名常安,却并不太平,常有流寇夜里偷入,抢掠百姓。”她放下帘子,没再说话。马车停在一处热闹的集市边,是条整洁干净的路。南荣云谦扶着她下马车,带她进了一座民宅,边叮嘱她:“我会命人守着这里,平日若是要出去,只去旁
一晃岁中,长途跋涉,南荣云谦的军马历经两个月,终于抵达大凛驻扎北域的营帐。
南荣春华坐在简陋的马车里,喉咙干涩得快冒烟,听到外头南荣云谦的声音,晃晃悠悠地出了马车。
“二哥。”她声音有些沙哑。
南荣云谦将腰间的水递给她:“这儿不比京城,军中都是男儿,你住着不方便,晚些我带你去县城里。”
她生猛地喝了几口水,点点头道:“好,谢谢二哥。”
“客气什么,你先在马车里待着,我进军营一趟。”
“好。”
南荣春华坐在马车里,算着时间,明年冬春时节,便是二哥上一世战死的时候,她得想办法,让二哥活下来......
片刻,南荣云谦换了身便装,驱马车前往北域的一座小城。
透过马车的雕花小窗,南荣春华看到城门外掉了金漆的字:常安县。
城墙上斑驳的痕迹和正在加固的围栏,不难看出是才经过一番打斗。
南荣云谦顺着她的视线看去,淡淡解释道:“这里是北域唯一一座小县城,虽说起名常安,却并不太平,常有流寇夜里偷入,抢掠百姓。”
她放下帘子,没再说话。
马车停在一处热闹的集市边,是条整洁干净的路。
南荣云谦扶着她下马车,带她进了一座民宅,边叮嘱她:“我会命人守着这里,平日若是要出去,只去旁边的集市就好,别跑去其他地儿,知道吗?”
“嗯,我知道了,二哥。”
经过两个月的相处,她完全接受自家二哥一副冷淡又古板的模样,一别数年,想不到温润的二哥也变成骁勇的大将了。
他别扭地抬起手,揉了揉她的脑袋。
“我平日都在军营,若是急事,就让守卫带你找我...好好照顾自己,银钱不够了就说。”
她才终于咧开嘴笑了,对上他的目光:“好,我一定会照顾好自己的,二哥你就放心吧。”
“那我先回军营了。”
“去吧去吧。”
见她表情终于放松下来,南荣云谦才放心离开。
而京中南荣家,也少了些气氛,南荣子鸿依旧四处奔走公务,孟婉妤待在后院照看老夫人。
太极殿上,宇文承泽一如往常地批阅奏章。
苍止跪在地上,面无表情地说道:“南荣家依旧是每日到春华苑内上香,没做其他事。”
说完,又安静地退出大殿。
梁怀世忍不住开口:“皇上,南荣小姐那日,确实是、”
话未说完,被萧然悄悄推了一下,示意他别再说了。
皇位上的男人才终于开口:“恭王的库房,可有盯着?”
萧然弯腰作揖道:“回皇上,每日都盯着,不过今夜,恭王要启程前往江南。”
“嗯,叫苍止去盯着。”
随即抬手一挥,命二人退下......
一连数月,南荣府循规蹈矩地过日子,生怕被暗处的暗探抓了把柄,不敢露出蛛丝马迹。
孟婉妤待在西苑,整日以泪洗面,连冯苏锦都出了锦楼探望。
冯苏锦安慰道:“姐姐,有谦儿在,不会出问题的,别思虑太多。”
“可她、她还病了...连云谦都待了几年才适应,她怎么...”孟婉妤小声哭诉道。
老夫人还在盘着佛珠,嘴里念着经。
冯苏锦也不知该如何安慰,北域,确实不是常人能待的,只得一句:“信她,吉人自有天相。”
南荣春华躲在被窝里,被子裹得严实,明明已经入了夏,这里却还吹着寒风,叫她连门都不敢出。
“小姐,该用午饭了。”门外婆子提醒道。
她不想踏出半步,哆哆嗦嗦开口:“端进来屋里吧。”
婆子应了一声,转头去将午饭端进屋子......
大凛七年末,皇帝推崇佛法道学,却肆意妄为。
中宫华苑里,那骨灰坛子被端了出来,祭在高台之上。
台下是念经的和尚和做法的道人,嘴里不断念着经文咒语。
宇文承泽坐在殿上看着,手里也攥着佛珠,一颗一颗地转动,心心念念的依旧是那个名字。
传进玉翠宫的惠妃耳朵里,气得她砸了手里的茶杯。
“他是疯了吗?一个死了近一年的卑贱臣女,居然还请法师唤魂!”
身边伺候的侍女哆嗦地跪倒在地:“娘娘,请您息怒。”
惠妃摸着自己的肚子,笑得十分得意,若非那个死了的女人,他也不会喝醉酒,来玉翠宫找她......
“去告诉皇上,本宫有了身孕。”
内侍踉跄地跌出宫门,匆忙前往中宫华苑。
苍容抬手阻拦,呵斥道:“站住!哪个宫的?”
“回大人,奴才玉翠宫的。”
“玉翠宫?有何事?”
“回大人,太医诊脉,说惠妃娘娘是喜脉,特来通传皇上。”
苍容先是一愣,又很快恢复表情道:“回去吧,我会通传的。”
“是...”内侍不敢多说什么,恭敬地退出中宫。
中宫太极殿上,宇文承泽的脸色愈发难看,猛地拍在案上,厉声道:“全拖下去陪葬!”
苍容见状,艰难地咽了口水,心里暗道:这可是惠妃自己撞上的。
紧接着,抬手作揖道:“皇上,是玉翠宫的,...喜脉。”
宇文承泽的眸底一片寒意,嘴角却上扬,开口道:“喜脉?那便去看看她。”
男人周身的寒意随时能杀死人了,脸上还带着不达眼底的笑意,饶是常年刀口舔血的苍容也不敢靠近一步,恭敬地跟在身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