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门!
李元亮正想得了便宜还卖乖,抬眼看向慧宁,目光却被直愣愣盯着他的徐惠挡住,他只好尴尬一笑,“表姐来找慧宁玩儿啊?”
徐惠身后的慧宁却幽幽捅刀:“不是,表姐来给我说个媒,让我过几天相看相看去呢。”
李元亮脸上尴尬的笑僵住,碍于周母在场,不得不维持住自己文明礼貌的人设,但还是阴阳怪气说了句:“表姐家过得不错啊,这力气都没地儿使了。”他这婚还没离呢!至于这么急吼吼的?
怕自己忍不住发脾气,李元亮憋着火跟丈母娘说了句“妈,我去买二斤酒”,扭头就往外走。
“诶,上回买的西凤还没动呢!”眼看着女婿转个车头,蹬上车子就出了门,周母瞪慧宁,“你就不能少说两句?”
慧宁冲回头看自己的徐惠翻了个白眼,“妈你也太偏心了,你怎么不让表姐少操点心呢!成天听风就是雨,怪不得李元亮说她吃饱了撑的!”
说完转头就回了屋,到了自己房间还把门狠狠一拍。
徐惠听着那关门声,脸都气红了,这不就是摔她呢吗!
临走还不忘给周母上眼药,“算了二姨,这事是我咸吃萝卜淡操心了,往后你家慧宁的婆家,我是不敢再操心了。”
“操心给我找个傻子?你还挺有自知之明,知道自己是咸吃萝卜淡操心呢!”屋里高声的回话让徐惠脸色红了青,青了白。
她一甩手,快步出了周家,连周母喊她都没应。
慧宁正坐在床上吃点心,她一手拿着帕子接着细碎的点心渣,一手翘着兰花指捏着花生酥,活脱脱跟她那个大户人家出身的太奶奶一样。
周母一进门就瞪她,“你刚刚说的那是什么话!”
慧宁不紧不慢,“我说什么了?回头小姨再找姥姥告状,你把这事一说,谁也赖不着你,我姥姥也得说徐惠事儿多。”
“我是说这个吗?你姥姥哪回不向着你啊!”周母气道:“我是说,你表姐说的那些事,咋能让小李知道呢?你让人家咋想?说你吃着碗里看着锅里的?”
慧宁翻了个白眼,“你不说他就不知道了?徐惠那什么嘴啊?天塌下来都怕事不够大呢!等到以后让徐惠说出来,他指不定还以为我找不到好下家才跟他凑合的。”
前世这种误会太多了,她真心懒得解释了。
周母嘟嘟囔囔觉得外甥女不是那种人,可偏偏她从小到大真没干过什么好事。
没多久,李元亮拎着两瓶老白干和一斤猪头肉,并半袋子零食回来了。
零食照例是给慧宁和月月买的,“镇上就是好,小卖部里有一种面,叫干脆面,说是大城市来的。”
说着就喊慧宁,“我给你和月月买了好吃的,你拿屋里去。”
因为家里有小孩子,天天有人来串门。所以堂屋是不放零食的,不然存不住,好几块钱的食品,半天就得造完。
没一会,慧宁果然出来,拎了袋子回屋。
连让李元亮去屋里坐坐的话都没说。
周母在厨房炖上了鱼,一进屋就见李元亮在堂屋扫地,她忙拦住,“快去慧宁屋里歇会,这几天没来,家里挺忙吧?”
这几年生活条件好了,能吃饱饭了,周庄镇家家户户都栽了果树,虽然现在是春天,但是果树要剪枝,本来正月里风就寒,去地里干活更是又冷又累。
一看二姑爷的手,上头皴裂得厉害,显然是冻的。
她从暖壶里倒了些热水,“快洗洗手,慧宁那屋有防晒霜,你去抹抹。”
没多会,李元亮进了屋,慧宁看了眼他的手,心底翻了个白眼,防皴霜是防皴用的又不是治皴伤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