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囿做口型,“十七。”
她想起来,笑容和蔼,“都长这么大了,绣工好啊,多谢你一片心意,奶奶很喜欢。”
“禹哥儿礼物当然也是好的,收下吧。”她让身旁人收下那礼物。
“好孩子,等会留下来吃饭。”
在座宾客面面相觑,都不知道这位陌生女子的来历,更不敢去猜她与二少的关系。
整个霆越现下都是他掌权,雷霆手段,杀伐果决,短短几年,就将商业版图扩张几倍,只是一直不近女色,对女人没兴趣。
想要与他攀亲合作的人如过江之鲫,谁家都想把自己女儿送到他们面前去。
沈囿今天独自过来,算是逾越了。
方哲在一旁打牌,鼻子上贴了白条,这会儿扯了看见她,抬手朝她招手,“沈囿,你怎么来了?”
“你认识她?”一道女声,磕酸梅的女生问,“她是谁?”
“付阿姨都没说话呢。”
付婉玉和祁绍章在前排听戏,她怀里搂了只猫儿,全程没回过一次头,后面这些不放丝毫在眼里。
方哲笑了下,开朗男孩一样,“二哥的妹妹啊。”
“敏敏你吃什么飞醋?”
他从没想过他们还有其他关系。祁禹时也从不曾带她对他的兄弟介绍些什么。
梁思敏神色缓和了些,嘟囔道,“什么时候又认识个妹妹。”
“不过也是。”她打量了沈囿一眼,“太乖了。”
太乖了,玩起来太无趣。
沈囿温和的站着,对方哲笑了下,礼貌性的回,“他让我来送礼。”
“行,过来一起玩牌啊?”方哲喊。
席间有人陆陆续续上菜,也有人在说些恭维的话语。
提到祁家二公子,都是赞扬神色,付婉玉也会温婉的笑,让人上茶,沏壶龙井,三泡三倒都有细细的讲究和学问在里面。
“二少今天没来?”
“听他助理说在参加颁奖典礼庆功会。”
“霆越这是打算投资娱乐圈了?”
沈囿手一顿,也放下牌,打算去和楼奶奶说句离别的话就离开。
付婉玉摸了摸猫儿的头,“都是禹时在做决定,他想,就由他了。”
“我相信二公子的眼光,以后有什么合作项目一定要想到我们公司,资金想要多少提。”
“这圈子里,以后怕不是没有霆越不涉及的产业了。”
祁绍章也满意,“公司交给禹时这孩子,我们放心。”
“他年轻时是野了点,也混,不过这些年,能力都有目共睹,我和她妈才不操心。”
“祁家有老司令坐镇呢,线下又有个这么有出息的儿子撑着,荣耀和门楣肯定是长盛不衰的。”
“听说过不了多久,你们家也要有好事了。”
付婉玉淡淡笑,“是有个不成器的要回来。”
背挺得笔直,沈囿走到楼幽宛旁边去,却被付婉玉挡住,只能安静等着。
付婉玉却当他是空气,眼里仿佛看不见她。
她和那宾客聊了二十多分钟,沈囿也等在那二十多分钟,高跟鞋磨得脚后跟疼,微微酸麻。
她随手一丢,将手里发烫的茶盏丢她手里。
沈囿没注意,茶水洒了点,轻嘶了声。
付婉玉让旁人把茶盏收走,又看了她眼,“是他捡的妹妹?”
沈囿轻轻回:“嗯。”
“那就你去把他请回来,他这会儿应该是在华策影奖庆功会。”
祁宝珍捧着糕点跑前来,“这个也是哥哥的妹妹呀?”
付婉玉移开目光,手轻轻抚祁宝珍的头,只不回答。
“好,阿姨,我这就去。”
…
明昼会所。
会所是一栋咖啡色的建筑,流动的巧克力一般美轮美奂。
杨玥有点生涩,带沈囿壮着胆子从正门入,递了祁总的名片进去,进到正厅里,她摸了摸胸口,惊喜的看着四周,小声囔囔,“听说这儿普通人进不来的,要交一千块钱保证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