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雾下巴一抬,跟谢辞渊说:“你先上去,我跟纪逾白说点事。”
“嗯。”谢辞渊一向不会拒绝沈雾。
揉了揉她的脑袋,就上楼了。
纪逾白看着谢辞渊的动作,眸光深了深。
沈雾没什么感情的开口:“苍穹洲现在乱成一锅粥,你来华国,就不担心把我的位置暴露出去?”
“不会,他们查不到。”纪逾白笃定的开口。
他出苍穹洲,不是以自己的身份来的。
“所以,你来到底是想干什么?”沈雾窝在沙发上,眉目精致漂亮,但周身气场极强,透着一股生人勿近的气息。
纪逾白说:“不放心你。”
沈雾呵笑一声,慢吞吞道:“纪逾白,我不是小孩儿了,我的事情,也不需要你操心,我自己会解决。”
纪逾白看着沈雾疏离的眉眼,欲言又止。
“我说过很多次,我不喜欢任何人插手我的生活。”沈雾语气里没什么感情,“你已经自作主张很多次了。”
纪逾白很无奈:“我只是不想你用那么危险的方式,去面对苍穹洲,为什么非要伤敌一千自损八百呢?”
“那你说,你能阻止得了苍穹洲吗?”沈雾冷笑。
纪逾白不说话。
苍穹洲这些年都不干人事,纪逾白跟沈瞻都是苍穹洲的执事,如果两人意见无法统一,则需要长老会出面。
而长老会那帮人更是丧心病狂,纪逾白怎么可能阻止得了。
“我已经对苍穹洲没什么耐心了。”沈雾眉眼淡漠,说到最后,嗓音里肆虐而出的杀气:“抛开我父母的死不说,苍穹洲独断专横做活体实验,公然违反国际禁忌,他们是想统治地球还是想毁灭地球?”
“一个文明社会,禁止虐待动物,而现在,身为高科技圣地的独立洲,竟然会对同类进行惨无人道的实验,这是文明的倒退,这跟数百年前华国被侵略时,有什么区别?”
“弱肉强食确实没错,强者不会在意牺牲品,可这不是纵容强者的理由。”
“你没有tຊ能力去阻止这一切,就不要阻止别人。”沈雾目光越发凉薄。
纪逾白眸光发沉的盯着沈雾:“但是沈雾,你硬拼,只会两败俱伤,苍穹洲的实力你很清楚。”
“纪逾白,我的实力你真的很清楚吗?”沈雾嘴角浮现一丝讥讽的笑。
纪逾白愣住。
指尖蜷缩了一下。
他只知道沈雾实力不俗,但并不知道沈雾有什么身份。
唯一能依仗的,就是陆家。
“陆家百年世家底蕴深厚,但以陆家的实力,还不足以和整个独立洲对抗。”纪逾白说。
或许陆家能跟苍穹洲平分秋色,但再加上北冥洲和瀚海洲,根本就是以卵击石。
沈雾冷嗤:“谁说我只能仰仗陆家?”
没什么耐心再跟纪逾白废话,说来说去总是重复的意思。
沈雾嗓音冷淡的开口:“行了,没什么事你就回去吧,自身难保就别总惦记着我的事情。”
-
回到卧室,沈雾就看到谢辞渊散漫的靠在床边。
两人视线交汇。
沈雾眯着眼睛笑了笑:“谢少真听话。”
“大小姐的话,不敢不听。”谢辞渊勾唇。
沈雾:“……”
她走到谢辞渊跟前,居高临下的看着他,笑得玩世不恭,嗓音又邪又痞:“还挺大度的。”
谢辞渊眼眸半眯,狭长潋滟,慢吞吞的笑:“没办法,咱有良好的修养,面对情敌也得淡定些。”
“其实你可以小气点。”
沈雾微微弯腰,对上谢辞渊的视线,指腹捏住了他的下巴,红唇凑了上去。
那一抹温软中带着凉意的触感,让谢辞渊瞳孔震惊。
还没等他仔细品味一下,沈雾就站直了身体。
谢辞渊舔了舔薄唇,有种欲求不满的看向沈雾:“就亲一下?”
“那你还想咋样?”沈雾拖腔带调的笑,下巴一抬,淡淡道:“好了,我要睡觉了,你的房间出门左拐。”
谢辞渊眼眸半眯着,眸光又深又欲。
沈雾握着谢辞渊的手臂。
谢辞渊忽地用力,将沈雾往前一拽。
沈雾直接跌在他怀里,眉头皱了皱:“干嘛呢……”
唇瓣被男人噙住,清冽的气息瞬间席卷了她的感官。
他薄唇亲过的地方,酥酥麻麻的。
沈雾攥住了谢辞渊的手腕,嗓音很低:“得寸进尺了这是。”
“我亲我女朋友,怎么能是得寸进尺。”谢辞渊低笑着,薄唇贴在沈雾耳边,慢条斯理的笑。
“反正,你又不会看上纪逾白,我用不着小肚鸡肠。”
他亲了亲她的耳垂,嗓音低哑。
缱绻浓密的网交织着情欲,沈雾逐渐沉沦在里面。
她好像体会到,为什么谈恋爱会使人变成恋爱脑了。
分泌的多巴胺太浓了。
-
金玉满堂的事情一直没处理。
周循被丢在地下室,活得很凄惨,但好歹也留住一条命了。
金玉满堂地处繁华,得找个合适的理由将人群疏通。
沈雾让消防那边以金玉满堂存在消防隐患为理由,在短时间内,将人群全部疏通掉。
周围拉起警戒线,防止民众靠近。
而金玉满堂内部的那群人,孙局都让警察控制住了,以防止他们通风报信,附近也整了信号屏蔽仪。
界网出来的屏蔽仪,隔绝信号的效果特别好,别想着有人能跟周父以及詹慎通风报信。
地下三层不能直接到达。
沈雾跟谢辞渊带着特战队,按照周循说的,在最短的时间内,下了地下三层。
此刻正在地下三层里飘飘欲仙的男人们,被警察跟特战队抓了个底朝天。
在这群人当中,沈雾看到了个熟悉的身影。
“卧槽!”谢一目瞪口呆的看着被控制住的沈璟,“这他妈不是沈家那个吗,他咋还吸毒呢。”
沈璟一看到沈雾就激动了起来:“沈雾,你……”
警察给沈璟戴上手铐,嗓音冷厉:“老实点,少他妈沾亲带故。”
沈雾看都没看沈璟,眸光四下扫视一圈,沉黑沉黑的,眼尾敛着狠戾之意:“詹慎跑了。”
密室一片凌乱。
几乎是落荒而逃的那种感觉。
谢辞渊看到随便丢在地上的烟头,眯了眯眸子,嗓音冰冷:“看情况应该刚跑,找找密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