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绪激动,很容易导致哮喘突然发作,苏岚忙不迭哄劝儿子,“小炜,别闹啊,知道你最害怕打针,妈妈不让你打针……”
她哄劝七八分钟,小炜逐渐安分下来。
顾砚辞举起右手打手势,跟随苏岚而来的助理,会意来到近处,“顾总,有什么吩咐?”
不等顾砚辞开口,苏岚推了推小炜,对助理叮嘱说:“你带着他,到别处去玩,千万注意着,别让他情绪激动,更不能让他接触到诱发哮喘的刺激物。”
助理领命而去,目送他带着小炜走远,苏岚面露难色,“不瞒你说,我儿子别的不怕,就怕打针。因为克服不了心里恐惧,他治病,从来没有输过液,更没有打过针。不是我娇惯他,实在是,他的病,经不起丝毫刺激。”
她的意思,林浅明白。
害怕打针,一想到打针,立马大哭大闹。想以针灸术治疗他,困难重重,难上加难。
“林小姐,”苏岚真诚求问,“请问,你有治疗他打针恐惧症的好方法吗?”
打针恐惧症,属于心理类疾病,林浅治不了。
不过,她另有良策。
她转变策略说:“东方不亮西方亮,治疗哮喘,针灸术并不是唯一的治疗方式,服药,艾灸,也能起到特别好的治疗效果……”
她提到“艾灸”,顾砚辞心领神会地叫来会所服务员,吩咐说:“去附近中药店,买艾灸要用到的艾灸盒,速度快点,越快越好。”
服务员毕恭毕敬地应声:“好的,我去去就来。”
他速度很快,不多时便买来艾灸盒。
林浅打开艾灸盒,看向大厅附带的休息厅,“这里人多不方便,我们去休息厅。”
来到休息厅,林浅点燃艾灸条。
温热的艾草药香,伴随袅袅白烟,升腾飘散,丝丝缕缕笼罩她的身躯和面容,在她周身渲染出几分诗情画意的仙气。
小炜趴在沙发上,衣服解开,背部袒露,林浅手持艾灸条,在他背部的风门,肺俞,膏盲……穴位,熏烤灸治。
艾灸的同时,林浅滔滔不绝地说:“你说,你家孩子发病时,主要症状为胸闷喘急,咳嗽,咳痰,头痛身痛……这是实症型的风寒袭肺哮喘,治疗方法为疏风散寒,宣肺平喘。小孩子不喜欢吃药,我给他开几个食疗的方子,辅助治疗。”
她一口气,说出好几个食疗配方:“杏仁粳米粥,十五克去皮尖杏仁,加一百克粳米熬粥,止咳平喘。生姜橘皮粥,橘皮二十克,生姜十五克,粳米一百克……早晚餐空腹食用,有温中散寒,理气平喘功效……”
旁边沙发上,顾砚辞右手搭在扶手上,双眸凝视林浅。
越是发现这个女孩儿异乎寻常的才华,他越是心痛惋惜。
若不是顾晋深害了她,她早在服装设计界,中医界发扬光大。
年纪轻轻,便荣誉加身,在众多吹捧声中,率性而明媚的活着,全然不是现今这种郁郁寡欢的萧索模样。
顾晋深看似毁她四年,实则毁她一生。
艾灸结束,小炜萎靡不振的神态,焕发出几许活力。
苏岚问他感觉如何,他如实说:“比之前,舒服多了。”
苏岚摸了摸胸口,感激涕零地说:“林小姐,多亏了你。”
林浅微微一笑,“还望苏总你,兑现你对顾总许下的承诺。”
“没问题,”苏岚的视线,移向顾砚辞,半是羡慕,半是夸赞地说:“顾总,有个既漂亮,又能在事业上帮衬您的贤内助,你上辈子,估计是烧了半辈子高香。”
休息厅外,那个气势凌厉的中年男人,神色阴郁的偷听一墙之隔的对话声。
现在,他可以肯定,林浅,确实是顾砚辞的心尖宠。
漂亮也就罢tຊ了,还凭着一己之力,帮他解决事业上难以突破的困境,她称得上顾砚辞身边最得力的左膀右臂。
明月偏西时刻,晚宴散席。
宾客三三两两往外走,林浅脚踩高跟鞋,走在顾砚辞右侧。
她脚步款款,走过铺着厚厚地毯的长廊,礼服下摆随着她娉婷的步伐,迤逦绚烂地起伏飘荡。
鞋跟被地毯勾丝,林浅身形一扭,险些跌倒。
顾砚辞及时勾勒住她的腰肢,他视线向下,盯住她小巧玲珑的脚踝问:“扭脚了?”
林浅摇头:“没有。”
怕她再度跌倒,顾砚辞勾住她的长腿,以公主抱的姿势抱起她,不疾不徐地往外走。
他当着那么多外人的面,公然抱起自己,林浅尴尬,“放下我,大家都看着呢!”
顾砚辞垂眸,慢条斯理地低声问:“顾太太,你很怕别人知道我俩的关系?”
林浅不语,好吧好吧,你要公之于众,依了你。
顾砚辞抱着林浅,走出会所,径直来到会所旁边的五星级酒店。
林浅惊讶:“有家不回,你来酒店干嘛?”
顾砚辞眸光灼热,干嘛,还用问。
前台,顾砚辞放下林浅,递上身份证开房,随后,他再度抱起她,走向电梯。
身高出类拔萃,俊挺帅气男人,姿态优雅轻松,横抱着千娇百媚的小美人,大步流星地前行,画面那叫一个赏心悦目,引得路人啧啧称赞。
“瞧瞧,男友力爆棚,想起我那个抱不动我,反说我太胖了的臭男人,我真想一秒分手。”
“什么霸道总裁和他的小娇妻,小说照进现实了!”
林浅略略恍惚几秒,很快清醒。
顾砚辞是霸道总裁不假,她却不是他深爱着的小娇妻。
总统套房,卧室,顾砚辞在床上放下林浅,健壮身躯欺身而上压住她,顺手解开她盘在头顶的花苞头。
乌黑微卷发丝,散乱铺陈在林浅脑后,平添几分动人妩媚。
先前喝下的果酒,在她的双颊渲染出娇艳红晕,那张明艳照人的小脸,经头顶镶嵌碎钻头冠的映衬,既高贵,又艳光四射。
沉溺炙热的迷醉神色,在顾砚辞眼底弥漫,驱散疏离冷寂。
林浅,就像个娇媚撩人的小妖精,甭管是略施脂粉还是浓妆艳抹,总能轻而易举的诱使他沉沦。
顾砚辞任由情欲充斥他脑海,支配他的动作,他双臂绕到林浅身后,紧搂她,以蹂躏力道吮吸她的唇瓣。
被他过于强劲的力道桎梏,林浅上半身闷痛,她挣扎几下,胸前玲珑刮蹭过身上男人的胸肌,更是刺激的他欲念横生。
“别考验我,我……”顾砚辞腾出一只手,紧攥床单,指关节因用力过度明显泛白,手背上青筋急促暴跳,牙关紧咬的唇齿间,摩擦出轻微的“咯咯”声。
林浅清晰感应到,他的身躯紧绷,肌肤灼烫,喘息声异常粗重,已到濒临崩溃的爆发边缘,前额都渗透出一层层细密汗珠。
“忍着干嘛呢?”林浅推开他,一溜烟跑到室外,在房门口的地板上,捡起一张卡片,按上面的电话号码拨号。
骨感光洁的漫画手,从她背后伸过来,夺走小卡片,三下两下撕碎。
“什么意思?”顾砚辞怒意沉沉地喝问。
“叫个上门服务过来,抒解你的生理需求。”林浅手指勾勒他腰间的皮带,像哄孩子似的哄他,“稍等片刻,美女上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