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依依看贺澜琛不说话,找补似的又说道,“蒋天誉这个人风流惯了,何况男人那点事算不得什么。就是温小姐是个女人,要是被人看到他们总是在一起,恐怕会惹出闲言碎语。”
“不用管她。”
贺澜琛沉声喝道,磁性的嗓音跟着低了几度。
乔依依心情大好,温晚那个贱人一天不消失,她心里的气一天咽不下。
蒋天誉和温晚找了一家餐厅,简单的吃了点晚餐,她回到别墅换上了那套珠光白旗袍,后腰绣着一只栩栩如生的蝴蝶。
正值早春的夜晚春寒料峭,温晚在外面套了一件同色系大衣,脚上是一双小方跟鹿皮皮鞋,手里拿的是一只口金包,包身采用的是珠绣,上面的青竹苍翠欲滴,仿若身临其境。
等她走到蒋天誉面前,他眼前一亮,漆黑的眼瞳深深地锁在她身上。
“温小姐,你真美。”
“谢谢。”
温晚大方的收下他的赞美。
两人上了车,蒋天誉载着她前往乔家别墅。
今晚是乔老夫人的六十大寿,她两周前崴了脚,现在康复后乔家打算大操大办,算是去去晦气。
蒋天誉领着温晚进门时,有不少人的目光集中在他们身上,尤其是她那套“蒙尘珠”的非遗孤品。
“天哪,那是谁家的千金,她身上的那套旗袍好眼熟。”
“是,好像是几十年前谁也穿过?”
“这不会是仿品吧?正品好像流失了……”
温晚听到大家在讨厌她身上的旗袍,她一点也不介意,当初老师送她旗袍时就说过这套衣服的来历。
贺澜琛带着乔依依进门时,看到蒋天誉在和别人喝酒聊天,不见温晚的身影,两个人都是暗自松了一口气。
对于聚会温晚不太喜欢,今晚应邀纯粹是还蒋天誉人情。
她端着果汁站在庭院里,不远处有一对相貌卓绝的男女相拥在一起。
“老婆,你别哭了,今天是母亲的生日,你哭的眼睛肿了她会不高兴的。”
“我想我的囡囡……”
每一年的今天也是乔家真千金丢失的日子。
男人拿着手帕,动作温柔的替容貌娇丽的女子擦去脸上的泪水,“我们全家都想囡囡,这些年乔家并没有放弃对她的寻找,她的丢失牵动着我们每一个人的心。”
夫妻二人相顾无言,一阵沉默后从暗中走出来。
正在喝果汁的温晚背对着他们站立,夫妻二人都没看到她的正脸。
祝寿开始,正厅里大家有说有笑,其乐融融,温晚没进去,远远听见热闹的声音,她想起了自己多舛的命运,心底不由一阵唏嘘。
“外面太冷了,进去里面吃点东西。”
蒋天誉不知道什么时候过来的,他把西装外套披在了温晚身上。
进屋后,她脱掉了身上的大衣,现在真觉得有点冷。
温晚端着杯子,在蒋天誉的提议下进了正厅。
一进去,大家围着乔依依,在夸她身上的旗袍做工精湛,上面的绣花精美绝伦,惟妙惟肖。
“天誉,这位小姐身上穿的可是孤品呢?”蒋家老夫人拿起老花镜仔细欣赏着温晚身上的旗袍。
蒋天誉面露难色,又不好泼奶奶的冷水,对温晚使了个求救的眼色。
“回老夫人,我身上这件是孤品。”
温晚嗓音温柔的做出解释。
蒋老夫人赏心打起,毫无架子的拉住温晚纤细的手腕,“这里太吵了,你能去偏厅吗?让老太婆我开开眼界。”
温晚没办法婉拒老人家对旗袍的喜爱心情。
“好的老夫人。”
她的话刚说完就被蒋老夫人带着往偏厅走去。
蒋天誉跟在他们身后,脚步放慢。
乔依依还没注意到温晚,这边的贺澜琛在和生意上的大佬推杯换盏间发现了她,匆匆丢下一句,他去追他们。
偏厅里蒋天誉在吃水果,蒋老夫人对着温晚身上的旗袍爱不释手,目不转睛的欣赏着。
“我能拍几张照解解馋吗?”蒋老夫人说着从手包里掏出了手机。
蒋天誉一听要拍照,他急忙制止了蒋老夫人。
“奶奶,拍照这种粗活交给我来做。”他动作利落的从西装口袋里掏出手机,一副准备妥当的架势。
蒋老夫人没好气的瞪了孙子一眼,“你这个小淘气,早点说帮我们拍照不就完了。”
她挽着温晚的胳膊让蒋天誉拍了好几张照,等拍的差不多时,贺澜琛找到了他们。
“蒋奶奶。”贺澜琛主动和蒋老夫人打招呼。
她拉着温晚的手,临走前交代孙子,“天誉,这位温小姐既然是你的朋友,以后就多多带她回家玩。”
贺澜琛气得一脸铁青,当着蒋老夫人的面他不好发作。
“奶奶你放心吧!”蒋天誉对着她比了个OK的手势。
蒋老夫人拿着蒋天誉的手机去找乔老夫人,告诉她温晚身上的旗袍是非遗孤品。
蒋天誉看贺澜琛脸色不好,他想给他们留个私人空间。
“温小姐,我先出去透透气,你们聊。”
他走出了偏厅。
贺澜琛打量着温晚今晚的装扮,穿在身上的旗袍把她玲珑有致的好身材展现的淋漓尽致,如瀑黑发发盘起,用玉簪装饰,露出的一截后颈白到发光。
她的美,他一直知道。
“怎么,攻克了蒋天誉不算,现在你还懂投其所好去攻略蒋老夫人。”贺澜琛朝着她逼近,单手将门关上并且锁上。
温晚往后退了一步和他保持适当的距离。
“贺少,你的心到底是有多偏?”
她咬了咬牙,心底溢满了酸涩。
为乔依依他可以当“男朋友”,她无论做什么,在他眼里全是出卖色相的皮肉交易。
在他心目中她都如此低贱吗?
“我的心偏谁都不会偏向你。”贺澜琛冷冷的说道。
不知死活的女人,居然背着他和蒋天誉不清不楚。
温晚听到他无情的话语,心尖疼的颤抖。
“贺少,我们已经签字离婚了,你没有管我的立场。”
她极力掩饰内心的慌张。
在贺澜琛面前尽量不把自己的情绪放大,无论她流多少眼泪他根本不会多看自己一眼。
“没记错的话,我们还没领证,所以我还有管束你的权利。”他捏住她的手腕,将她扯进了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