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小区是有路面监控的。但小区建设得太早,用的摄像头也是早年采购的,像素不行就算了,苏郁家附近的几个直接都是坏的。
许言棠带着小男孩假装小区业主,查看了小区门口的监控。门口的摄像头倒是还能用,但是像素太糊,女生戴着棒球帽,完全看不清模样。
女生离开了小区,就只能去查路政的监控了。这要是在2032年,也不过就是他一通电话的事情,可惜……
现在是2022年。
走之前,许言棠回到了苏郁家门口,他绕着房子走了一圈,发现二楼卫生间的窗户没有锁,开了小半扇窗。
他心里一喜,视线在一楼到二楼之间来回逡巡,寻找落脚的地方。
对,他想攀墙进去,到房子里面找一找关于苏郁的线索。
当然,现在天太亮,得到晚上。
许言棠看了一眼手机,已经快六点了,天马上就要黑了。
他一边想着要准备些什么东西,一边朝着超市走去。
买东西的时候,他总觉得自己似乎忘了些什么重要的事情,只是无论如何也没能想起来。
直到他买完东西,站在柜前付钱时,打开手机看到陆南辰的短信,他才猛然想起。
糟糕!陆南辰说过今晚要去医院的,万一被她发现……
许言棠后背发毛,奔到路上打了一辆出租,飙回医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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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言棠回到医院的时候,在医院的门口遇见了陆南辰。
陆南辰手里提着东西,被小艾护士拦住了,两个人正在说话。
许言棠不敢吭声,压低帽子混在人群中在陆南辰前面赶回了病房。
把衣服换回去,刚刚躺下,陆南辰就推门进来了。差一分钟,他都得被她逮个正着。
陆南辰穿着一件粉色连衣裙,上身套着白色毛衣开衫,看起来软软糯糯的。
一进门,就晃了晃手中的保温盒,“我给你ᴊsɢ带好吃的来啦。”
许言棠轻快地从床上坐起来,假模假式地说,“终于有人来跟我说话了。躺得我人都快散架了。”
陆南辰轻笑了一声,从袋子里拿出一盒棋子,“你先吃,吃完了我还可以陪你下一会儿五子棋。”
许言棠听得摩拳擦掌,“这个我拿手。”
陆南辰微微挑眉,没有反驳,将她保温盒里的饭菜摆在小饭桌上。因为病人要吃少盐、少脂、少油腻的食物,这些都是她特意去学校外的饭馆让人单做的。
“怎么样?”
“好吃!”
许言棠跑了一天了,现在正饿了。
两人吃完了,陆南辰把饭盒收起来,把五子棋摆出来。她弯腰的时候,头发从肩上滑落下来,许言棠甚至能闻见她发间散发出来的清甜的百花香,仿佛雨后森林轻轻吹过的风,温柔又仙气。
她看了一眼手机,“七点半,还可以陪你玩3个小时。”
“你晚上还回去?”许言棠手上的动作顿了顿,“那你还是现在走吧,十一点太晚了。”
“温鑫他们会来接我的,你放心吧。”
许言棠想了想也没坚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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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一点,陆南辰接到温鑫的电话。
“快走吧。正好我也累了,今天身体不太舒服,我也得赶紧睡了。”许言棠心里想着晚上还要出去干活,“你不用担心我,快回去吧。”
“好,那我先回学校了。”陆南辰接完电话,收拾了东西,把五子棋留了下来,“你要是无聊,就找人陪你下下棋。”
“行。你们路上小心点,到了学校给我发条信息。”
“好。”
目送陆南辰离开后,许言棠起来把身上的衣服又换成之前出门的那一套。
出门打了个车来到下午的那个小区。门外还是下午见到的那个门卫,因为下午混了个脸熟,对方也没有多想,还主动开了人行闸门。
许言棠递了一只烟,就站在门口和人聊了几句,聊天的时候,看到小区门外有一辆车停在转角的地方,车内有红色的灯点一闪一闪的。
许言棠看了好几眼,没看出来什么,跟门卫抽完一支烟,就借口说要回去了。
走的路上的时候,他收到陆南辰发来的信息。
陆南辰:【睡了没?我到学校啦!】
许言棠笑了笑,回了一句:【还没,但是打算睡了。你也早点回去休息。】
陆南辰:【快了,已经走到寝室楼下了。那我不和你聊了,带回上去还要洗漱。】
许言棠:【好,那我准备睡了,晚安。】
陆南辰:【晚安。】
许言棠将手机塞回兜里,准备正事。
这小区的灯光偏暗,大部分区域灯光物业还不开,风吹过来,树影摇晃,还有些阴森。因为是别墅区,人口不密集,隐隐约约可以看到几家还亮着灯,但小区里面已经没有人走动了。
来的路上,他还买了手电和镁粉。他将手电别在腰后面,在手上擦了擦镁粉,然后助跑上墙。房子的铁艺门并不高,主要是要防着上面防爬的倒刺,他小心翼翼地跨过去,顺利进入了围墙内。卫生间下面有一根水管,看着还算牢固,许言棠顺着水管攀到上面,伸手够到窗沿,接着完全依靠臂力将人提了上去,翻进了别墅。
因为不敢开灯,许言棠进入房间的第一件事情,就是将房子里的窗帘全部拉上,然后打开手电。
房子里落了薄薄的一层灰,确实已经很久没有人进来过了。看来,小男孩下午的时候说苏郁5月份就没有回过家,是合理的。
许言棠下到一楼,一楼并不复杂,大门进来是客厅,左边是楼梯,楼梯侧有个洗手间。右边是餐厅,再过去就是厨房。许言棠走到厨房,看到水池里还摆着几口碗筷,碗筷上都长了青白色的霉菌。他掀开煤气灶上的锅盖,发现锅盖里面放着一个铁篦子,上面也长满了白毛。
他心里咯噔了一下,一种不祥的念头油然而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