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钟蓁
简介:“官服么,礼部每年发两套,一套夏季的薄的,一套冬季的厚的,其他家的大人们都会额外再去礼制司做两套,或是旧了也会去做新的。““多少钱一身?““夏季的三十两,冬季的要五十两。“”这么贵!一个月月俸才多少!不就是工服吗!”钟蓁吐槽,她爹算品阶高的,那那些低品阶的官员一个月月俸都不够买一身工服的,这朝廷是什么资本家公司!钟蓁嘟嘟囔囔,但还是掏出钟华给她的一百两银票,拍给秦有福:“拿着,眼看热起来了,先去做身夏季的,剩下的银子找给我,我还要当本钱。”
钟蓁在钟府休息了几日,除了每天做一顿饭收服了所有人的心,还把桂儿的伤也治得七七八八,如今也能瘸着走路了。
桂儿来京城之前,家里老太太就已经嘱咐过她,去京城三爷家不是享福,是tຊ过苦日子的,因此一能下地,便开始干起活儿来。
钟府原来就那几个男人,恨不得一个人掰成俩人用,如今周氏和桂儿都是实诚勤快的人,揽了许多家务,且女人终究比男人细心,洗衣做饭照顾起居,倒让整个钟府都像样了许多,每个人脸上都乐呵呵的。
周氏的事情也有进展,御史台初步查了查就查到灌县县令许多违法之举,上了弹劾的札子,就等转到大理寺正式立案调查。
于是钟蓁正式开启她的发家致富大业,她制定了几个小目标:一是彻底改善钟府伙食,二是给他爹做一身新官服,三是把钟府上下拾掇翻新,改善一下住房条件。
当然,要达成这些小目标,首先,就得赚钱。
“秦伯,咱家在京城有无产业?铺子什么的。”钟蓁找来秦有福商量。
“早年老爷刚来京时,是有置办田产铺子的,只不过后来经营得不好,变卖了一些,剩余的后来大姑娘出嫁的时候都当作嫁妆带去公西家了。”
”哦,那咱家现在这几个人,谁有做生意的经验吗?”
秦有福摇摇头,”姑娘您也瞧见了,全家统共就这几个人,府里的事都跑不过来,哪有功夫琢磨那些事,再有,他们也不是这块料……”
钟蓁越听心越凉,合着是借不上一点力,赚钱的事还是自己自谋出路吧。
不过她想起来,花钱还是要找秦伯的。
“秦伯,我爹那官服好旧了,能做新的吗?”
“官服么,礼部每年发两套,一套夏季的薄的,一套冬季的厚的,其他家的大人们都会额外再去礼制司做两套,或是旧了也会去做新的。“
“多少钱一身?“
“夏季的三十两,冬季的要五十两。“
”这么贵!一个月月俸才多少!不就是工服吗!”
钟蓁吐槽,她爹算品阶高的,那那些低品阶的官员一个月月俸都不够买一身工服的,这朝廷是什么资本家公司!
钟蓁嘟嘟囔囔,但还是掏出钟华给她的一百两银票,拍给秦有福:“拿着,眼看热起来了,先去做身夏季的,剩下的银子找给我,我还要当本钱。”
“这……”二姑娘又大方又孝顺,秦有福打心眼里支持,但,“姑娘还是得留点钱傍身啊。”
“我自然知道,我会好好赚钱!”
赚钱这个事,钟蓁思来想去,万事开头难,还是从最简单的开始,那就是从系统上换东西出来卖。
她的第一个目标是糖。她已经调查过了,这个时代做糖的工艺不咋地,主要是饴糖和红糖,偶有介于白糖和冰糖之间的砂糖,但不够甜,颜色污浊还贵,于是从系统上买了一批白砂糖,先去试试水。
她觉得相比起自己家那些男人,还是李卫有做生意的潜力,于是和李卫商量。
李卫第一反应既然是调味料是应把糖拿去菜市卖,钟蓁却有不同意见。
“去菜市买菜的,大多是平民百姓,平民百姓出不起高价买这样好的糖,就算是偶有富贵人家去菜市,多也是采买些生鲜货,不会关注糖这种东西。”
所以她经过调查以后选择了京城生意最好的点心铺子去推销她的白砂糖。
钟蓁是社恐,上门推销这事儿还不如杀了她,但这是李卫擅长的,别看李卫乡下来的,但这小子最大的优点就是除了衙门公差他谁都敢搭话,敢求人,还嘴甜,总之就是和钟蓁相反的社牛。
钟蓁把几包放木匣子里的砂糖交给李卫,嘱咐他不要忘了他们的原则就是物以稀为贵,厚利少销,不买可以,便宜是不可能的,还教了李卫一些白砂糖的使用场景,比方在他们家山楂糕上裹上一层白砂糖,那不仅口味更好,卖相更是直接上档次之类。
嘱咐好以后钟蓁便任由李卫一个人进去,自己在外面等。
钟蓁盘算着如果这家卖不出去下一家去哪里,或者万一点心铺子都卖不出去要不要去酒楼试试。
她都做好了今天跑断腿的准备,却没到一盏茶功夫,李卫便从点心铺子里出了,手里依旧捧着木匣子。
钟蓁正要招呼他别气馁换地方继续推销,哪知李卫打开木匣子,里面却不是砂糖,而是几块银子。
“小姨!都卖出去了,卖了二十两银子!”
钟蓁瞪大了眼睛,“二十两?”
他们带去的是五斤砂糖,原计划的是底价一两银子一斤,却没想到直接翻四翻了。
李卫兴高采烈,“可不是二十两咋地,我啥都没说,那掌柜一看这糖眼睛都直了,就只尝了一口就啥都没问全要了,他还问咱还有没有多的,我告诉他这砂糖是从极远的南洋来的,珍贵着呢,没有多的,想要多的得下个月!”
“干得好!”钟蓁忍不住跟李卫击了一个掌,“卫儿太厉害了!”
“那还不是小姨教得好!还有这东西确实好……”李卫很好奇这糖哪儿来的,但钟蓁一开始就跟他说好了不要问东西哪儿来的,总之不是偷来的抢来的就是了。再者,他以前在杂货铺帮工,也深知货源那都是掌柜纂手里的东西,不能问的。
钟蓁趁着高兴劲,拿出一块碎银子塞李卫手里,“拿着,你的辛苦费。”
“这可得有一两呢!太多了姨!”李卫推辞,一两银子,开玩笑,他做帮工天天天做也得半年才能挣到这个数,这一盏茶功夫就挣了一两?
“不多不多。”钟蓁跟他念叨,“我这糖吧,成本不好算,但原本咱们计划的是卖五两,这一下卖了二十两,多的十五两绝对是干赚的,这是你卖出去的,分你一两你别嫌少才是。”
“哪里哪里。”李卫慌忙摆手,“姨,我还拎得清,这赚钱再多都是小姨的,小姨的东西、小姨想的办法都是独一份的,我只不过去动了几句嘴,换个人也可以做到,倒是小姨可怜我们家才带着我赚这钱的,哪怕就给我一文钱也是感激的。”
“你可真是个懂事的!”钟蓁摸摸他头,又补了一句,“不过我可不是可怜你们家,是小姨我信得过你们,才和你一起的,懂?”
钟蓁把“信任”二字说得很重,李卫心里无比熨帖,笑盈盈看着钟蓁重重点了个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