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沅只愣了下,就毫不犹豫道:“好啊。”
陆夫人几乎喜极而泣:“tຊ那我和萧家商量商量。”
江沅眼底的神色暗了暗,萧家可没有对她说过婚期是什么时候。
她对萧家来说就是个不重要的角色,什么时候结婚了,直接通知她过去就行了。
这么多天连个消息都没对她发过。
当然,即使发了,她也不会看。
“阿姨,你直接告诉我一声就行,不用和他们说,明天我就能领证。”她和萧家人根本不在一个户口本上。
两年前,她刚到萧家,萧韫玉接受不了,哭哭啼啼的,直接哭晕了过去。
萧家所有人都围着萧韫玉转,人人都埋怨江沅,好似都是她的错。
过户的事便不了了之了。
陆夫人犹犹豫豫:“还是挑个好日子吧。”
江沅认真地说:“和阿离结婚,每天都是好日子。”
这无疑是一句情话,陆夫人笑得眼睛弯弯。
但确实是江沅的真话,没有人不喜欢和存满自己的钱银行待在一起。
“我会挑一个好日子再和你商量。”
她摸了摸江沅的头,语气亲近:“晚安,沅沅。”
江沅目送陆夫人离开,她直接躺在了床上,用被子把自己埋了起来,没有露出一点。
这样才舒服一些。
萧家。
萧父坐在沙发上看报纸,他面容严肃,“不知道环球科技背后到底是什么人,他又开辟了新项目。”
萧琅瑄搭话:“听说背后的创始人是继承了他姨妈的财产,然后才成立这家公司的。”
萧父把报纸放下了,成功的人那么多,只有萧家在走下坡路。
这么一想,萧父的心情凝重了起来。
“通知江沅的婚期了吗?”
萧琅瑄愣了下:“还没有,到时候她人来就行了。”
萧父对这个回答很满意,他丝毫不担心江沅会跑路。
他继续问道:“你妹妹她身体现在怎么样了。”
萧琅瑄根本就没有把萧韫玉被江沅揍进医院的事告诉萧父,他怕会引起不必要的事端。
不过,在他看来,和萧家的利益比起来这些确实都是小事。
“现在恢复的挺好的。”
萧父冷哼一声:“女人就是麻烦,非要整容。”
是的,他以为萧韫玉是因为整容才住院的。
萧琅瑄没搭话,萧父继续说:“她要是没问题,就在家待着吧,多和李家联络一下感情。”
萧琅瑄薄唇轻启,微微垂下的头颅落下一片阴影,他听自己说:“好。”
晚上,萧琅瑄开车去了医院。
病房内,萧韫玉哭哭啼啼地向李斯远抱怨。
“斯远哥哥,为什么姐姐那么不喜欢我。”
李斯远安慰地说:“她心底有气是应该的。”
萧韫玉差点咬碎了牙,她心底有气,那她就活该被揍毁容是吧?
在李斯远看来,让江沅嫁给陆离本来就是他们的不对,他已经对不起江沅了,她发点脾气是应该的。
而且江沅的性格软弱,就算生气也不会生很久。
“斯远哥哥,那她要那么多钱怎么办?”萧韫玉犹犹豫豫地说。
萧韫玉没有把江沅要的是嫁妆的事告诉李斯远,她怕李斯远心底会有异样。
“她要多少?”李斯远的神情不以为意,向来节俭,穿着寒酸的江沅能要多少钱?
和他在一起的时候,江沅从来没有问他要过钱过,都是他主动给。
买东西多出来的钱,就算剩下一毛钱,江沅都会退给他。
这曾经让李斯远觉得很丢脸,太小家子气了。
萧韫玉抬眼看向李斯远,李家那么有钱,李斯远那么喜欢她,一定会帮她的吧。
“五亿。”萧韫玉说的声音很小,李斯远差点以为听错了。
“多少?”他的语气有些激动。
“五个亿,她说少于五个亿她就不嫁了。”萧韫玉一副害怕的模样,她真的怕江沅不嫁了。
李斯远神情不好,第一反应就是不可能,江沅不是那样的人。
不是狮子大开口的女人。
他自诩很了解江沅,他摇了摇头:“这里面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她已经承诺嫁给陆离了,昨晚他听到他大哥提了一嘴,婚宴都准备地差不多了。
萧韫玉呼吸一窒,她瞪大双眼,声音忍不住拔高:“还能有什么误会!她就是这样的人!”
李斯远皱眉:“韫玉,你太激动了。”
萧韫玉意识到了自己失态,她垂下头:“对不起,我这不是着急嘛。”
李斯远闭了闭眼睛:“钱我来想办法。”
萧琅瑄站在门口,手还放在把手上,他听到这话,眼底闪过异样。
怎么什么事都要李斯远帮忙?
李斯远不过是大三的学生,就能拿出这么多钱,他的自尊心隐隐崩塌。
萧琅瑄面色不显,推门而入,声音沉稳:“不用二少帮忙了,萧家能拿出这么多钱。”
这话无疑是打肿脸充胖子,即便如此,他还是这么说了。
李斯远站了起来,“萧大哥不用和我客气。”
萧琅瑄坚持:“江沅的嫁妆我还是能出得起的。”
此话一出,李斯远下意识地看向萧韫玉,萧韫玉的眼神闪躲了起来。
明明是江沅的嫁妆,萧韫玉怎么说是江沅狮子大开口要的钱?
但是李斯远的心底还是替萧韫玉找了借口,可能是他没有理解萧韫玉的意思。
“那好,你们聊,我先出去了。”李斯远神色淡淡的,脑中想的却是江沅已经很久没有联系他了。
他们之间最后的通话还是那天他打电话要分手的时候。
萧韫玉气得要死,萧琅瑄怎么这么没有眼力见啊。
她见李斯远出去了,她才压低声音说:
“哥哥,这么多钱,你怎么出啊。”
萧琅瑄眉眼烦躁,声音压不住地拔高:“还不是因为你,你怎么什么都让李斯远帮忙,这让李家怎么看我们萧家。”
最重要的是他没面子。
五个亿,对萧家来说,能拿出来,但是伤筋动骨。
萧韫玉心底忿忿不平,看到萧琅瑄的脸色不敢再继续说李斯远。
萧韫玉眼眶湿润,声音染上了哽咽:“可是这太多了,我不是想为你分忧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