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韫玉扯着嗓子直接说了。
萧琅瑄受不了萧韫玉尖锐的声音,他压下不耐烦,再好的脾性也会烦。
“知道了,我会处理。”
萧琅瑄出去后,松了口气,显然没把萧韫玉的诉求放在心上。
但学校的帖子他要删,太影响萧家的形象了。
……
江沅咬着串串,在心底心不在焉地向系统描述味道。
这家店很火,火到人几乎溢出来了。
顾兮开了瓶啤酒,和陶墨对吹着。
陶墨喝酒上脸,脸颊发红,看不清醉还是没醉。
对面阁楼上,李斯远翘着腿儿和旁人打牌,桌子上放了很多筹码。
眉眼尽是心不在焉,就连手机震动都没注意。
他偏过头余光瞥见熟悉的身影,对方气质独特,在人群中鹤立鸡群,他一下子就锁定了江沅的身影。
李斯远愣了愣,旁边的人叫了好几声他才烦躁地收回目光。
“叫什么叫?!叫魂呢!”
那人畏缩了下,李斯远的脾气向来不好,找身边人开涮是常事。
李斯远抬了抬下巴,面容倨傲:“去,把江沅给我叫过来。”
常荣顺着李斯远的目光看到了江沅,他虽不解李斯远为什么会找江沅,但还是去了。
以前李斯远不是厌恶江沅吗?
顾兮酒量浅,喝高了,抱着孙颜嘴里不知道哼唧着什么。
江沅吃完最后一根串,便不吃了,她有些撑。
常荣吊儿郎当地走到江沅的面前,不客气地敲了敲桌子,敲得咚咚响。
“江沅,二少叫你。”
顾兮闻声回过头,她闭眼皱紧了眉:“二少?这是什么狗血八档剧吗?”
常荣的脸一黑,指着顾兮:“你知不知道二少是谁?!”
常荣一吼,整个店的人都安静了下来,全都看向他们。
顾兮的酒醒了。
常荣面上闪过怯懦,可他的声音依旧很高,仿佛只要借助李斯远的光,他就能受人另眼相待。
“江沅,你听没听见,二少叫你见他,你就去见他,你惹了他就该知道什么是下场。”
江沅面无表情:“哟哟哟,我好害怕哦。”
常荣听到她的阴阳怪气,羞恼地气血翻涌。
江沅抬起眼皮,看来李斯远这届的狗心理素质不行。
店里的人议论纷纷,能在这里吃饭的几乎都是大学生,闻到瓜味儿纷纷议论起来。
江沅的脸在各个大学城早就混眼熟了,江沅听见指指点点的声音,一点都不带心慌的。
常荣还在跋扈,陶墨担忧地拉住江沅的胳膊,小幅度地摇了摇头,不能去。
“江沅,你听到没有?耳朵聋了?”
江沅抬眼看向他:“他在哪啊?”
常荣听到她这么说,虚荣心格外的满足。
江沅长得在好看又能怎么样,还不是要好声好气地和他说话。
江沅能有多舔李斯远,他可是知道的。
跟条狗一样,随叫随到。
没人把江沅放在眼底。
常荣扯了扯嘴角,上上下下扫视她:“在对面酒吧。”
说着,他转身走了两步,可察觉到江沅没跟上来,他拧眉:“没长腿啊,是不是晚上被c的走不动路了。”
江沅的舍友听到这话,直接气得站起来了,陶墨在外人面前是个温吞性子,可她却指着他:“你胡说八道什么呢?”
“我胡说八道,你知不知道我是谁?信不信我让你混不下去。”
陶墨紧张地握紧了衣服。
江沅对常荣的恶劣态度不以为意,她轻声说:“你爹死了。”
江沅的声音不大不小,常荣以为自己听错了。
江沅怎么可能会骂人?
她抬头看向常荣,眼神冷淡地像是在看一个死人,她重复道:“你爹死了,死了,死了。”
店里传来吸气声。
常荣的脸色涨成红色,“你他妈在骂我?”
江沅举起手机,飞速地拨打李休德的电话号码。
李休德没管教好他的弟弟,那就让他现在过来好好管家一下。
“喂?”那边传来说书的声音,醒目一拍,李休德拿着手机走出门外,他目光冷清:“你出什么事了?”
常荣没想到江沅竟然有李休德的电话号码。
他一下子吓得呆在原地。
江沅轻笑一声:“李先生,你弟弟的人来找我麻烦了。”
常荣支支吾吾:“不,我……我没有,是二少让我……”
话还未说完,身后传来一脚,常荣直接被踹翻在地。
李斯远怒骂一句:“怎么办事的?”
常荣战战兢兢,他滚落在地,满脑都是完了。
江沅对上满含怒火的眸子,眉眼带笑,李斯远呼吸一窒,心中的酸涩感涌了上来。
“江沅,我只是请你过来聊一聊,你没必要给我大哥打电话。”
江沅没忽略李斯远脸上的忌惮。
看样子他很怕他那个大哥。
李休德出声:“斯远,回家。”他的语气很正常,没含着任何怒火。
可这几个字生生让他打了寒栗。
“大哥,我没找她麻烦!”李斯远声音拔高,急于自证,“况且她是我前女友,我没道理找她麻烦。”
江沅神情镇定,电话那边传来一声意味不明地笑,“江沅,地址发我,我过去接你。”
“好。”这一次江沅没拒绝李休德,她挂断了电话。
李斯远喘了一口气,心底没底,“江沅,我知道我对不起你,可你没必要自甘下贱,和我哥搅和在一起。”
“要是陆家知道了,你就完了。”
江沅含笑:“什么搅和一起,你和萧韫玉待久了就会造黄谣了,是吧。”
李斯远拧眉,以前江沅不会这么对他说话,就算有气,过了那么多天,也该散了吧。
“牙尖嘴利,你总有一天会后悔!”李斯远气狠了,他已经很给江沅的面子了。
江沅落得嫁给植物人这个下场活该,她活该不讨人喜欢!
活该没人爱。
李斯远一口气全说了:“江沅,你就是个没人要的乡下人!”
话说了出来,对上江沅的眸子,他就后悔了。
江沅的舍友气得要死,陶墨被孙颜死死拽住,她才没冲上去。
“说谁tຊ是乡下人?”一道清冷的声音传来。
江沅的目光移到了李休德的身上,李休德手里把玩着玉坠,那枚玉坠光鲜亮丽,如同他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