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向烛自然是答应。
只是当天,如疾准备启程,左等右等也等不到温向烛。
正欲开口询问,便有将士匆匆来禀告:“大人,我们少将军突然旧疾复发,昏倒了,恐怕不能启程了。”
言罢,还继续补充:“如果各位大人着急回京的话,便请您们先带着棺木先行启程。”
“你……我倒要看看,你们少将军的旧疾有多严重。”
如疾拂袖,便朝着温向烛营帐而去。
而他才刚离开温向烛营帐没多久。
温向烛方才还活蹦乱跳,面色红润,只一会便昏迷卧床了?
如疾是怎么也不信的。
一行人来到营帐,如疾便见到温向烛躺在床上,而军医在一旁为他扎针。
如疾眉眼一蹙,按住军医的肩膀:“让开!”
军医被扒到一旁,如疾上前替温向烛诊脉,眉眼越蹙越深。
他不相信,摸了好几次。
装病或许有法子伪装,但脉象却无法伪装。
如疾质问:“脉象紊乱,若有若无,这是将死之人的脉象,怎会如此?”
军医回答:“此前少将军在敌国为俘,自是惨遭折磨,虽然救了回来,却也命不久矣了。”
得到答案,如疾没有怀疑。
只得派手下留守在此,自己则运着棺木回京了。
在他看来,棺木对他家国师大人来说,要重要得多了。
云来镇。
繆牧蓉在院中踱步,等得十分焦急,都没注意到脸色惨白。
终于,恒儿回来了,手里还拿着一堆衣裳。
繆牧蓉见到她,眼前一亮:“恒儿,你终于回来了,现在军营情况如何?”
恒儿将手中的衣裳放在靠门的台阶上,来到繆牧蓉面前。
两人抓住彼此的双手。
恒儿道:“军营无事,我只瞧见一个生人,好似是京中官员,说什么启程回京,还有……”
她沉吟片刻,面露难色。
繆牧蓉看她脸色,直觉不是什么好事,追问道:“还有什么?”
恒儿抿着唇,眼眶一点点红润:“我特意在军营多待了一会,这是我离开时才听到的,听闻少将军忽然昏迷不醒,好像是旧疾复发。”
“我跟随少将军三年,从未听说过他有什么旧疾?你可知晓?”
繆牧蓉心狠狠一沉,可她仔细回忆,却没想起他受过什么旧伤,会严重到这等地步。
“不行,我要去军营看看。”繆牧蓉就要去。
可恒儿突然想起温向烛的吩咐——
“近日外面不怎么安全,你务必看着她不要离开院落,我会抽空去见她。”
拉住了繆牧蓉,将门从内拴住。
繆牧蓉看着她此举,蹙起了眉头:“你干什么?”
恒儿转身,面向繆牧蓉,一副执行军令的模样:“少将军说这几日外面不安全,你不能离开。”
“那是我哥哥,他受伤让我如何待得下去。”
繆牧蓉有些失落,眉眼染上悲伤。
而恒儿立在那里,如同门神,没得吩咐:“可这是少将军的吩咐。”
繆牧蓉一愣,她意识到恒儿对温向烛的感情不一般,没想到竟已经到了这种地步。
“恒儿你……”
刚想说什么,繆牧蓉便只觉头重脚轻,意识模糊。
恒儿正看着她,本以为她要戳破自己的心思,有些窘迫,却忽见她的身躯在自己眼前摇摇欲坠。
繆牧蓉昏迷前,只听到一声焦急的“温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