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之凛抬起了他的头，眼眸中带着点点湿润，就像一只差点以为自己要被丢掉的小狗。
她没忍住，抬手摸了摸他的头。
“你真的相信我？”
他似乎是有些不太确定，又确认了一遍。
她回握住宋之凛的手，面上坚定：“是啊，因为我知道你是什么样子的人。”
宋之凛此人，唯爱医学，若是出生于和他师傅宋老在同一个年代的话，宋氏医术会更加发扬光大。
只是他不屑于夺权，不屑于争斗，如果他真的有心去争的话，那陆鹤霖的位子就有些危险了。
她轻叹一口气，轻轻捏了捏他的脸。
“等我，等我处理好陆鹤霖和沈家这边，我就来找你。”
宋之凛却不满足于她只捏了自己的脸，他一把揽过卫明裳，轻轻在她唇瓣上印了一下。
“回来的时候有奖励吗？”
卫明裳有些羞赧，但是看着这样的宋之凛，她有些哑然失笑：“当然。”
她回了皇宫，她刚进太和殿里，只见陆鹤霖满脸冷意的坐在上首，一言不发。
她一回来就听见了陆鹤霖满是嘲讽的挤兑：“朕把通行令牌给你可不是让你去约见小情郎的。”
她愣了一下，随即皱紧眉头：“你派人跟踪我？”
陆鹤霖冷哼一声：“那是保护你的人！你在天牢给我捅出一个这么大的搂子，我帮你收场，你不感激我就算了，你还埋怨我？”
天牢？
她的表情实在不像是装出来的，陆鹤霖深呼一口气，表情凝重：“沈清棠死了，撞墙身亡。”
卫明裳只觉得呼吸不太顺畅，她来探监时还生龙活虎的人，在她离开之后，就这么决绝的走了。
“陆鹤霖，至少，让她体面一点吧。”
陆鹤霖沉默片刻，只是神色淡淡：“常公公，传我旨意，沈皇后按照皇贵妃规格入葬。”
卫明裳松了口气，这是她为沈家做的最后一件事了，从现在开始，那些打着“清君侧”名字的沈家人，罪证会一条一条的清算了。
沈家，从此不在历史留名。
“陆鹤霖，如果…我把沈家的残党名单告诉你，你会放我自由吗？”
陆鹤霖没有说话，他只露出一个意义不明的的笑容。
“菱烟，太晚了。”
卫明裳紧绷着脸;“你什么意思？”
“封你当皇后的圣旨，在认出你那天我就拟好了，至于沈家残党，抓到只是迟早的事而已。”
卫明裳脸色煞白。
“陆鹤霖！我们之前不是说好了吗！”
陆鹤霖的眼神里迷雾笼罩：“为什么你要走呢？我已经在学着爱你了。”
他好嫉妒，堂堂圣上，居然有时候会去忌妒一个草民。说出去怕是根本没有几个人会信吧。
他就是不甘心，他就是不想看见卫明裳和别的男人站在一起。
那种恼恨的情绪。居然不亚于之前他被告知卫明裳嫁给了他的父皇！
既然她谁都可以选择，那为什么不能够是他自己？
“圣旨不可改，多说无益。”
扔下这句话，陆鹤霖就绷着一张脸出了太和殿。
陆鹤霖这段时间总是很忙，忙着处理那些沈家残党，还有……备婚。
其实卫明裳自己也要备婚，只是她的脸上，从未出现什么开心激动的心情。
终于……到了帝后大婚的前一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