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茜抽泣着:“我知道您一定会生气,但我还是说出来了,希望您能原谅。这几年来,我一直很自责。我知道对不起的人太多……但是,我也是被骗的,费可他骗了我们所有人啊!”
程昊有些不情愿,但还是为苏茜说话道:“是啊老哥,不知者无罪嘛。”
“呵呵,不知者无罪……”不知为何,张萱儿这次倒没有打抱不平。她讥笑了一声,端起红酒就猛灌了一大口。
陈树发收了手,有些恨铁不成钢地问道:“苏茜啊苏茜,不是我说你。那小子几句花言巧语,你就能着他的道了?”
“费可把自已的故事编得那么感人,骗的就是你们这样的傻女人啊!”程昊也附和道。
“是啊,他可能骗过的还不止一个。”说这话时,何姗看着张萱儿。后者却心不在焉地在手机上操作着。
苏茜下意识地又去轻抚她的月亮胸针,说:“那时候我以为他是认真的。我也知道不应该,可就是……可就是……唉,我也没想到会碰到陈老板,我是欠您女儿一个道歉。若是您不想听了……”
“不,不,继续说!”陈树发坐回到位子上,“你也得说说,他是怎么骗你的。这账今天得一起跟他算清楚咯!”
“爱情,有着不顾一切的力量,有着大胆却心细的聪慧,也有着体贴与耐心的美德……”
娟秀的笔迹在纸上流淌着,沙沙的摩挲声是苏茜心中急切又灼热的冲动。再次出现的费可是一个惊喜。他是那么与众不同,那么恣意妄为,那么随心所欲,像一团纵情燃烧的火焰,不知不觉就将她裹挟进去。
辗转反侧、自悯自怜,她在与费可的不伦之恋中难以自拔,却又无法忽视她那光明正大的丈夫。她将所有的思念和矛盾都付诸书信,又似乎是在一遍遍地说服自已,令自已心安。
“你在写什么呢?都这么晚了。”冷不丁地,白明礼走进了书房。
苏茜放下笔,整理了一下纸张,放入了一旁的文件夹里,这才转过身来,镇定地说:“个人陈述的材料,我先写个草稿。你怎么起来了呢?”
白明礼倚着书房的门边,困倦地打着哈欠说:“渴了,起来喝口水,就看到你这儿还亮着灯。最近你怎么那么忙呢?”
“谁知道领导发什么疯,突然来劲了。”
白明礼走了过来,双手搭在了苏茜肩上,指头在她裸露的锁骨上来回摩挲着。
“回去睡吧。”他整个人扒在了苏茜的后背上,一手勾住了她的脖颈,一手从睡衣的领口探了进去。
苏茜握住了白明礼还在继续下探的手,拿了出来,背对着他说道:“你先去吧,我一会儿就来。”
所有的动作都戛然而止。白明礼直起身:“好吧。你也早点睡……乖。”
苏茜愣了一下。白明礼已经很久没有这么亲昵地叫她了。乍一听,让她猛然有种刚结婚的感觉。她坐在书桌前愣神了一会儿。等听到卧室门关上后,她又拿出了未写完的信,继续写了起来。
圣诞夜,学生们三三两两地从校门口走出来,都是要出去玩的。校园里的树枝上都挂上了彩灯,新年的气息洋溢在闪烁的灯光中。
费可和苏茜站在成大的礼堂前。费可指着展板上的演出信息说去看场芭蕾吧。苏茜一看,是《天鹅湖》。她的心搐动了一下,对她来说那是一个悲大于喜的故事。
礼堂里座无虚席。费可告诉苏茜,以前他在成大上学时,就在这儿看过芭蕾。现在和她一起好像又回到了大学时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