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时晏的脸色,当即阴沉了下来。
他紧紧盯着江槐离开的背影,可那丫头压根没有要停下来的意思。
他不爽地“啧”了一声,二话不说抬腿跟上去。
而任梦迪这时候提着那个礼品袋,心里说不出来是什么滋味。
难怪那天周时晏去机场接她的时候,说他找女朋友的事情不用她操心。
这么看起来,确实是不用她来操心。
她心里苦涩地往楼上望去,就看见周时晏这时站在门口敲着门,尽管语气不好,可还是耐着性子说:“别任性,你先把门打开。”
和周时晏认识这么久,除了五年前那一次,她还从来没见他这么耐心过。
只是,她莫名觉得这个短发女生很眼熟,似乎在哪儿见过。
就在这时,齐叔走过来,“任小姐,要不请您先移步餐厅?”
任梦迪这才收回视线,跟着齐叔往餐厅去。
路上,“任小姐,您是客人,以后下厨这种事还是交给我们来吧,您这样可太折煞我们了。”齐叔惶恐地说。
虽然齐叔字字句句都把自己放在下人的位置上说话,可任梦迪却是不敢拿他当下人看的。
谁不知道在这江南公馆里,除了周时晏,说话最有分量的就是齐叔。
她忙说:“齐叔您也太跟我客气了,这么多年了,您怎么还拿我当客人呢?那我可要伤心了。”
齐叔一听,只笑笑,没接她这套近乎的话。
等齐叔给她倒了水回来,任梦迪就忍不住打听,“齐叔,刚刚那位小姐是?”
“这个呀,还是等一会儿少爷来亲自跟您说吧。”
而此时的周时晏,又被江槐反锁在了门外。
俗话说得好,先礼后兵。
他忍下心里的不爽,“别任性,你先把门打开。”
江槐此时就靠在门的另一侧,可就是不想搭理他。
她怎么就任性了?帮他讨好喜欢的女生,这叫任性?
“又怎么了?”
还又怎么了?
既然这么不耐烦,还待在她门口瞎叫唤什么?
哄了两句,周时晏就没了耐心,他沉下嗓音来,带着警告的意味,“江槐,给你三秒钟,开门。”
呵,不听不听,和尚念经。
可她没想到,精准的三秒钟之后,门锁处突然传来“咔嗒”的开锁声。
她一瞬间瞪大了眼睛,还没来得及反应,周时晏就推门走了进来。
她慌乱地往后退了半步,可脚下还没站稳呢。
“啊——!”
江槐认命地闭上了眼,突然间就有人抓住她的手腕,用力往前一带。
再睁眼的时候,她整个人都埋在了宽大的胸膛里,后腰被一只有力的臂膀托着,让她不得不紧紧贴着眼前的人,她鼻息间满是他身上沉沉的香味,就和那个时候一样。
遗忘已久的记忆,在这个时候陡然鲜明起来。
那些缠绵的细吻,那些低低的诱哄。
江槐只觉得“轰”地一声,脸颊发烫,心跳也没来由地加快。
周时晏皱着眉放开她,就见她呆愣愣地垂着眼眸。
“多大的人了,能不能小心一点?”语气里满是不耐烦。
江槐回过神来,双手抵住他的胸膛,忙从他怀里退出来。
她抿抿嘴唇,“小不小心的,又碍着你什么事了?”
男人沉沉的声音里满带着不满,说话的时候,温热的气息似乎就扑在她耳边,“我送你的东西,你就这么随意地送人了?江槐,胆子不小啊,嗯?”
周时晏这会儿一只手还抓着她的手腕,江槐只觉得他说话的时候,手上用了力,捏得她手腕生疼。
她疼得眼底微红,抬起头盯着他的眼睛:“你女朋友就在楼下呢,让人家一个人等着不好吧?”
周时晏直接把她拽出房间,强硬道:“既然知道,就别在这个时候跟我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