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过了五年,温言早已习惯了身后的那道黑影。
刚开始只是保护,后来竟还发展成时不时就会送来花和礼物。
甚至一些棘手的事情也会随之被摆平。
她权当是苏简川一直在以另一种方式陪着她。
和苏简川的女儿已经五岁了,温言给她取名叫苏言枫。
因为,她总是会忽然想起魁北克的那个下午,苏简川在漫天红枫下缓缓闭上双眼的模样。
今天是苏简川的忌日。
温言带着苏言枫一起去了墓园。
她把一束百合放在墓碑前,静默站立许久,忽而低头看向墓碑里苏简川英俊如斯的脸庞。
“你会怪我这么久才来看你一次吗?”温言蹲下身子,抚摸着墓碑上冰冷的相片。
她每年也就只有忌日和清明会来祭奠苏简川,其他时间,她都强迫自己不去想他已经离开自己的这个事实。
今天的阳光和煦,她将头靠在苏简川的墓碑前,静静地看着照片里的苏简川。
苏简川穿着白衬衫,样子定格在了年轻帅气的时候,笑得比暖阳还暖。
“爸爸!”
苏言枫扑到苏简川照片面前,小脸上洋溢着浓浓的思念。
“爸爸,枫枫好想你啊。”苏言枫将自己在家里偷偷折了很久的小白花从口袋里掏出来。
她用小手捧着已经挤压褶皱的小花,凑到相片前:“你看,这是枫枫给爸爸折的!”
“可是,不小心被我压坏了。”苏言枫嘟起小嘴:“爸爸,你今天还会到梦里来看我和妈妈吗?”
“会的。”温言笑着抬手将苏言枫揽进怀里,捏了捏她红苹果一般的小脸蛋。
“我们枫枫长大了,越来越聪明可爱了,就像你爸爸一样。”
“我今天在梦里要多跟爸爸待一会,我有好多话想跟他说呢。”苏言枫眨眨眼笑。
温言抱着苏言枫在那里静静地坐了很久,直到太阳西斜。
温言这才抬起表看了眼时间,手上的婚戒在夕阳的照射下熠熠生辉。
“妈妈,你看,那里有一棵树。”苏言枫拉着温言的手站起来。
苏言枫指着苏简川墓碑后不远处的那棵大树说:“好像很高哦。”
那是一颗枫树,不知道什么时候种下的,树上已经满是红云。
温言恍惚间似乎能在那棵枫树下看到苏简川立在下面,向她挥手。
“走吧。”失落地撇开眼,温言牵起苏言枫的手往墓园外走。
可没走几步,一个人影就朝他们扑过来。
温言心里一咯噔,立即把苏言枫护在自己身后。
而那个人似乎是带着灭口的任务来的,没等温言做好防御,就亮出了锃亮的匕首。
推搡之间,温言的手被划出一个血口,从楼梯上滚下去。
“妈妈——”苏言枫在后面焦急的呼喊。
“枫枫快跑!”温言一把拉住杀手的裤脚。
而本想追逐苏言枫的杀手似乎被激怒,回过头举起匕首想往温言的身上扎。
温言看着尖刃降下,认命地闭上眼,等待死亡。
下一秒,匕首刺进血肉的声音响起,可温言却没感觉到疼痛。
她猛地睁开眼,却看见傅宴辞挡在她的身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