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着驾驶座的路暨白,一身便服,面容硬朗。
我一瞬间恍惚,仿佛回到了曾经,他说会永远支持我的梦想的那一刻。
直到副驾驶打开,发出“咔哒”的声音时,我才回过神来,然后动作利索的攀住车把上了车。
车子行驶在尘土飞扬的路上,带起一片尘埃。
我和路暨白相对无言。
还是我发现路暨白偷偷瞥了我好几眼,我忍无可忍问:“你有什么话想跟我说?”
路暨白一手撑在窗户上,一手握着方向盘,手指轻点着方向盘:“我和陈医生没什么关系,你别误会。”
我一愣。
路暨白的话好像往我平静的心湖投射了一颗石子,在我心湖激荡起一阵细微的涟漪。
只是我面上还是装作平静的样子:“我没误会,再说你们就算有什么,跟我也没关系。”
闻言,路暨白还想说什么,我却已经转移了话题。
“我一个人也可以,你要是有什么事,可以回去。”
路暨白握着方向盘的手紧了紧:“我报告了上面,这件事情交给我负责,一起查。”
“更何况……”路暨白撇过头,深邃的眼看向副驾驶的我,“那些人持械斗殴,你要是过去,肯定很危险,所以必须有我陪在身边,否则你不会被允许接近。”
我没有否认。
我当了这么多年战地记者,出去采访什么的,自然是有当地驻扎的维和部队保护。
所以路暨白这样说,我也没理由反驳。
只是刚好,这个保护我的人,是她的前男友罢了。
我很快冷静下来。
车厢内寂静了一会,我又听到路暨白语气不善地问:“许清远呢?”
我平静地回答:“他去给我找地方拍照片。”
谈话间,快要抵达目的地了。
这是一个叫维达的小村庄。
车子一停下,就有一群男人将车子围了起来。
我和路暨白还没反应过来,对方就围了过来,对着车和窗户又打又闹。
尽管他们说的是当地语言,但我还是听懂了,是说的:“出来!”
而且语气也不怎么好。
我紧张起来,心里有些害怕,毕竟这些人才在维和部队闹了一场。
可就在这时,我只觉右手一重,一股炙热的暖意传来。
我低头一看,只见路暨白握住了我的手。
我抬眸,对上路暨白安抚的视线:“别担心。”
我的心底好像得到了力量,她点点头。
对路暨白,我从来都是相信的。
我还记得,有一次自己勤工俭学跑去酒吧打工,被一群混混堵在小巷子里。
是路暨白以一敌五,将他们打退,并且警告:“以后谁敢骚扰她,我的拳头,不会客气。”
自此,再没人敢骚扰我。
“砰!”的一声,我回过神来,只见路暨白下了车。
我也紧跟着下车,来到路暨白身边。
路暨白伸出一只手,高大的身躯将我挡在身后,用一口流利的当地语言说:“带我们去见你们村长!”
我下意识抓住路暨白的衣袖,仰头看着他坚毅冷硬的下颚线。
这么多年没见,我对他,没有一丝生疏的感觉。
围住我们的人商量了一番,然后就去找村长请示了。
然后再回来,说同意我们两进去了。
村民们让开一条路。
路暨白牵住我的手腕,拉着我进去了。
而此刻,一间光线半明半暗的房间里。
一个红色的皮肤,身材健硕的男人,对隐匿在黑暗中的一个高挑身影询问:“他们来做什么?难道是发现什么了,要不要解决掉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