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环?那对耳环是他出差在欧洲时候买的项链款蓝宝石耳环,因为沈知瑾喜欢,我基本一直都戴着没摘下来过。
我在沈知瑾怀中一愣,男人目光从我脸颊缓缓向下。
“医生说,带着上药不方便,所以摘了一支。“
沈知瑾淡淡的点头,没太在意。
“收拾一下,晚上陪我去谈生意。”
他伸手将我耳畔的碎发挽到耳后,眼眸深邃,我看不清他心思。
沈知瑾是深渊,叫人捉摸不透,贺知州是毒药,叫人上瘾。
米姐之前跟我说,这个圈子里,如果男人肯带着出去抛头露面,那就证明,这女人在他心目中地位不低。
他能领出去,说明默认了这女人是半个正牌女友。
我羞怯的窝在他怀里,指尖搅动他领带。
“我脸这样,出去会不会给你丢人?”
我还撒着娇,越是这样委屈娇柔,越能惹人怜爱。
“矫情!”沈知瑾说话时扬着嘴角。
我心中暗自窃喜,我扳回一局,短时间内沈知瑾不会换掉我。
......
傍晚,我略施粉黛,身着一袭红色包臀连衣裙,脚蹬黑色高跟鞋,跟着沈知瑾出门。
下车时迎着霓虹灯,他的眼神中闪过一丝惊艳,但很快恢复了平静。
然后轻轻挽起我的手臂,走进了包厢。
酒桌上,沈知瑾与客户谈笑风生。
有人将目光转向了我。
“沈总,这位小姐真是漂亮,不知道是哪家的千金啊?”
沈知瑾没说话,突然包厢门被人推开。
男人身材高大,逆着光站在门口,服务生让出位置,我听见有人叫了声:“贺先生。”
这才抬头。
人头攒动中,我看清那人是贺知州。
他穿着一身常服,多了几分少年气,贺知州男生女相,矜贵的让人忍不住想多看几眼,但是很快我目光收回,坐在沈知瑾身边玩电话。
但是突然身侧沙发陷入,我愣神抬头,贺知州已经坐到我身侧。
“不是说晚上不来?”
沈知瑾侧着头跟贺知州说话,我被他们俩夹在中间,脸颊火辣辣的,坐立难安。
贺知州挑眉一笑,目光转向我,那眼神算不得清白,其中意味怕是只有我们两个才懂。
“听说你带女伴,我看看。”
我低着头,靠在沈知瑾身边,尽量躲避贺知州。
”脸怎么了?“
贺知州毫不避讳,侧头看我脸颊,他离得很近,我能感受到他气息,紧张的呼吸都快停住。
“没事。”
我一副不熟地模样避闪他。
“你女人被人欺负了,不在家哄着,怎么还带出来让她陪酒。”贺知州言语戏谑。
但他一向圆滑,这次开口让我吃惊,他跟沈知瑾目光对峙,我余光瞥了他一眼示意他闭嘴,但是男人置若罔闻。
沈知瑾眸子幽深,不知是否看出了什么,目光从我身上流转,下一秒开口,“你教教我,该如何。”
这两人是亲兄弟,明里暗里较劲,把我夹在中间,为了保命我只能互相平衡,稍有不慎,粉身碎骨的,只能是我。
“谁受委屈了听谁的,你说。”
贺知州问我。
“我是自己磕到的,把桌子拆了,也无用。”
我低声开口,挽着沈知瑾手臂,于是小声说,“我去趟卫生间。”
在他们俩身边我快透不过气。
起身时要从贺知州身边过,他双腿交叠,我踮起脚尖,在别人看不到的角度,他伸手捏了一把。
在我耳畔小声说,“瘦了。”
我顿时脸颊又发烫,迈着步子就要过去,不知道碰到了什么,东西落地地清脆声响起。
贺知州口袋里掉出来一只蓝宝石耳坠。
我顿时如坠冰窖,抬起头正好对上沈知瑾那双嗜血眼眸。
“乔笙,那是什么?”
男人声音阴森,好像地狱修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