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慌张着脑海里想过无数个借口,手腕被贺知州悄悄攥住,他在安抚我。
明明是故意想害死我,给什么甜枣?
我用身体挡住,甩开他。
“好像是我的耳环,怎么在这?”
我装作惊讶又奇怪,俯下身子去捡。
后背和手心满是冷汗。
“你不是说摘下来了吗。”
我起身,沈知瑾揽着我腰身,我瞬间跌在他怀里,被迫抬头撞上他凌厉的眼眸。
“知瑾~”
我柔声唤了一句。
“乔笙,我对你如何。”
男人不露痕迹地拿出一支烟,歪着头引燃。
“我不知道怎么会在贺先生那里。”
我怎么会不清楚,肯定是那天在贺公馆跟他在温泉里胡闹时弄掉的,可怜他贺知州还找到了带在身上。
这是怕我死的不够惨。
这是坐在一旁的贺知州单手搭在沙发扶手上,身子倚着,眉眼含笑的看着我。
我只想刀了他。
“我助理早上出门时见了场好戏,顺道捡了枚耳环。”
贺知州挑眉,示意那东西在我手上。
“早上跟人打架了?”
沈知瑾声音还是沉着,似是在审问我。
我不吭声,心里想着贺知州是好计谋,只是这种过山车的感觉,我怕自己心脏承受不住。
贺知州满是诧异,“听说有位苏小姐在楼下被人打了也不吭声,难道是她?”
沈知瑾抱着我腿,我侧身坐在他怀里,委屈巴巴的。
“怎么不跟我说。”
他声音温下来,我心也跟着稳了些。
“你说过,不喜欢自作聪明找事儿的女人。”
我带着哭腔,眼泪汪汪的与他对视,沈知瑾说过喜欢我眼角的朱砂痣,晶莹夺眶而出,他拇指轻抚我脸颊,替我拭掉眼泪。
我知道沈知瑾不会因为贺知州一面之词就打消刚才的疑虑,他生性多疑,枕畔不容他人酣睡。
我便反客为主,质问贺知州,“那耳坠怎么落在贺先生手里,还随身带着?”
我娇嗔的模样仿佛自己占了理,也像是被他碰过的我不想要了。
就在我以为这次贺知州要编故事,沈知瑾却先开口,他单手揉着我大腿,说,“那场拍卖会贺先生也在,这对耳坠他印象深刻。”
贺知州点头,略有深意的开口,“我女朋友喜欢蓝宝石,只是被沈总捷足先登了。”
“在贺公馆那位?”
沈知瑾掸了掸烟灰,饶有兴致。
贺知州不知可否。
我想起跟贺知州在一起的时候。
不知道是不是自作多情,我跟他说过自己喜好,特别是蓝宝石,他送我的第一份礼物就是一枚蓝宝石戒指。
在现在的我眼中不算贵,大概也被我丢的寻不到踪迹了。
“有时间带出来见见。”
沈知瑾依旧不饶过。
贺知州直起身子,拽了拽领带。
目光瞬间看向我,对沈知瑾说了句,“你见过。”
我心都堵在嗓子眼了,他到底要干什么呀。
我笑着摘下另一只耳环,“贺先生要带女朋友出来,这对耳环我当见面礼。”
示意他别牵扯我。
也想让沈知瑾揭过话茬。
“在哪见的?”
贺知州倒了半杯威士忌,端着酒杯,灯光流转,他眸子粹着金光,斩钉截铁地说,“就在这。“
我帮沈知瑾倒酒的手一顿,洒出来半杯。
“对,对不起。”
我拿出帕子帮他擦拭,沈知瑾寒岑岑地声音从我头顶传来,“乔笙,你见到他女朋友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