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你转账。只是……”
靳宴深搂住她,让她跪坐在他膝上,双腿夹着他的腰,笑得又坏又痞。
“只是你要离开这里,就是在和我提要求。”
他说着,手指落在她嫣红的唇瓣上,轻轻碾磨。
“你想怎样?”黎念垂眸,低下了头。
“你忘了我之前说过什么?”他反问。
靳宴深端详着她,两手随意搭在她腰间。
她又朝他低下了头,以为这样他会心软一点,放过她的几率更大一点。
可是她不知道,她每次低下头,就会露出那段漂亮得过分的天鹅颈。
白得像雪,像玉,像瓷。
而她那副败下阵来的样子,也不只会激起他的疼惜。
更会激起他的征服欲和掌控欲。
他每次看见……
都只想把她按在怀里,狠狠爱怜一番。
“我记得……”
黎念缓缓开口,扶住他的肩膀。
他之前说的——
“一个吻,换一个要求”。
她当然没忘。
“那就做。”
他轻笑一声,耐心地等待她的反应。
黎念抬起头,搂上他的脖颈,生涩地把唇迎了上去,几乎是毫无技巧地和他接着吻。
靳宴深喉结动了动,手臂上的青筋暴起,情欲随之迸裂。
又是只停留在最浅处。
轻轻地磨蹭,像一只小猫一样,只会在他的心尖上挠痒痒。
靳宴深眉心动了动,扣住她的后脑,诱导着她逐步加深这个吻。
欲望像一团烧不尽的野火,侵蚀着他的大脑,他的每一处感官。
换气之时,他的喘息混合着她的低吟,两相勾缠,如跃动的琴弦,撩拨着他的脉搏……
不知道吻了多久,靳宴深才舍得放开她,眼神里的欲色浑浊。
“宝宝,怎么还是学不会?”
靳宴深无奈地笑了笑,像一个孜孜不倦的老师,教导一个开不了窍的学生。
黎念低眸,无措又茫然地看着他。
不是她学不会。
是做不来。
她的视线在他胸膛处落了几秒,黎念想到了什么,说:“我帮你把领带打上吧。”
靳宴深低头,果然,他忘了打领带。
难得她主动开口,他自然不会拒绝,微微颔首,递给她桌上那条藏青色的领带。
黎念攥紧领带,手指轻轻发颤,小心翼翼地把领带绕在他的领子上……
其实,她也不是多想给他打领带。
只是觉得既然怎样都要讨好他才能离开这里,还不如选一种最简单的方式。
但靳宴深并不知道她心中所想。
他所看到的,就只是她认真地帮他打领带,神色专注,手里的动作细腻得过分。
“温莎结可以吗?”黎念问。
“嗯。”
他垂眸,看着她修长的手指灵活地在那条领带上游移,动作熟稔。
靳宴深目光沉了沉。
这么熟练,以前也给其他男人系过么?
想到这里,他的脸色逐渐黯淡下去,心里突然燃起了一团莫名的妒火。
“给别人也打过?”他问。
黎念没有注意到他的脸色,仍然继续着手上的动作,轻轻摇了摇头,“没有。是我师傅教我的,她说技多不压身。”
闻言,靳宴深的眉毛才舒展开,眼神也温和了许多。
这时,一阵电话铃声响起,靳宴深看了眼来电人,摁断了电话。
接着,那人又马上打了过来。
靳宴深仍是挂断。
结果,几秒钟后,电话又再次响起。
靳宴深皱眉,终于按了接听键。
与此同时,黎念也刚好给他打完了领带,想从他身上下去。
可是身子才动了一下,她就马上被这男人紧紧按住,动弹不得。
“你有事?”靳宴深不耐地询问靳逸瑄。
“深哥,你怎么老断我电话啊?难不成我坏了你的好事?”靳逸瑄说。
电话声音虽不大,但黎念被按在某男人怀里,和他距离近得要命,自然把靳二少的话都听了进去。
黎念静静地枕在他胸膛上,连呼吸都变轻了,生怕发出一点声音,被电话里的人听见了。
靳宴深左手拿着电话,见怀里的女人乖巧得过分,便猜到她在顾虑什么。
于是,冷不丁地,他在她腰间掐了一下。
虽然力道并不重,但腰上突然一疼,黎念忍不住闷哼了一声。
“我靠,我怎么听见了女人的声音?”靳逸瑄惊呼一声。
黎念又羞又气,瞪了靳宴深一眼。
见她那副又恼又没有办法的样子,靳宴深倒觉得很是有趣,掌心离开她腰间,捏了捏她的脸。
“养了只脾气不好的兔子。”他对着手机话筒说。
黎念皱眉,抬手在他胸口处捶了一下,宣泄心里的不满。
他竟然说她是他养的脾气不好的兔子?!
她的力气很小,纵是打他,也没使上什么劲儿。
靳宴深握住她那只刚打了他的手,放在唇边亲了下,眼里的宠溺快要溢出来似的。
黎念把手从他掌心里抽回,冷淡地睨了他一眼,便不去看他了。
“兔子?你什么时候有这爱好了?”靳逸瑄有点纳闷。
“算了,说正事。”靳逸瑄说,“明天晚上有个拍卖会,我想去。”
“想去就去,和我有关系?”靳宴深说着,抚上怀里女人的后脖颈。
温热的肌肤细腻又光滑,让他手上的动作,也温柔下来。
“钱不够,手头有点紧。最近新入手了几部限量跑车……”靳逸瑄卖惨道。
“深哥,你说你挣那么多钱,也不找女人,你还不如把钱给我,我帮你花……”靳逸瑄说。
靳宴深轻笑一声,拢了拢黎念的头发,见她脸上已是潮红一片,心头一热,开口道:“谁说我不找?”
“嗯???什么意思?!你有女人了?!”靳逸瑄大惊。
靳宴深不想再跟他浪费口舌,单手把怀里的女人抱起,移步到旁边的沙发处坐下,沉声道:
“养的兔子在缠我。先挂了。”
随即,挂断了电话。
“靳宴深……!”
黎念愤愤地看了他一眼。
谁是他养的兔子?!
谁缠他了?!
“好了,宝贝。”
耳边,男人性感喑哑的嗓音如催情的药酒,抵在她心间。
“再亲一下,就放你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