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瑾州闻言吗,眼底尽是不敢置信。
他霍然起身,厉声质问:“昨日冯达才给她把过脉,当时并无异样,今日又是从何而来的小产?!”
周来谦也还不明状况,只得应着头皮回话:“奴才也不得知,冯太医跟太医院的千金圣手是吴太医已经赶去锦绣宫了,皇上赶紧过去瞧瞧吧!”
事已至此,郁瑾州纵使有再多不解,也只能先去查看一趟。
他满脸不悦,只给周来谦撂下一句:“备轿!”
明黄轿撵匆匆抵达锦绣宫外。
郁瑾州还未走进,就见冯太医和吴太医正在殿外等候,二人一样的面露愁容。
瞧见郁瑾州,冯太医率先上前行礼:“皇上,您……”
“不必说这些了,讲讲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冯太医甫一开口,就被郁瑾州打断。
他只得重新整理情绪,朝郁瑾州认罪:“是臣的错,昨日给贵妃娘娘把脉时,娘娘过于心神不宁,臣一时竟没摸出喜脉来。”
“贵妃娘娘也是方才吴太医把脉过才知晓,她在朝阳殿外跪了许久,才以至有小产迹象,但好在平日里身子不错,胎儿并无大碍,只是往后得多加调养才行。”
郁瑾州听到这番话,脸色愈发凝重。
怎么事情就这样凑巧,他刚要处置宋浅浅,她便有了身孕。
正当郁瑾州不解之际,寝殿内忽然传来宋浅浅虚弱的声音:“是皇上来了吗?”
郁瑾州敛神,索性屏退了众人,独自踏入了寝殿房中。
房内炭火正旺,还有一股甜到发腻的香气。
宋浅浅面色苍白的躺在榻上,楚楚可怜地看向郁瑾州:“皇上,您终于肯来见臣妾了……”
郁瑾州眸光一沉,对她的卖惨视若无睹,只行至榻边问:“你何时有的身孕,竟自个儿都不晓得。”
宋浅浅见他如此冷淡,喉头不由得一哽。
她很是娇弱的躺倒在榻上,声音浸满委屈:“就是上月与皇上……是臣妾的疏忽,这两日只挂心皇上,连月信迟了都忘了。”
“此番又这般不懂事,在雪地了里跪上好几个时辰,还好没伤及皇嗣,不然臣妾的罪过便更大了。”
宋浅浅说得格外情真意切,但郁瑾州都未放在心上。
他只是紧紧凝着宋浅浅那张憔悴的脸,沉声发问:“你为何要顶替唐言欢当年救朕一事?这般处心积虑地接近朕,究竟是为了什么?”
宋浅浅没料到他问得这般直接,顿时不知从何作答。
她整顿好情绪,才朝着郁瑾州再度开口:“这是臣妾的错,但臣妾也是太爱慕皇上才出此下策,臣妾当初也格外不安,几次想跟皇上说明真相,可不知为何,皇后娘娘就是不让……”
郁瑾州拧眉:“唐言欢不许你说?”
眼见瞒过了郁瑾州,宋浅浅心头顿时一松。
她故意摆出副不解的模样,朝郁瑾州道:“正是,臣妾也不知其缘由,当时也只想着能陪伴在皇上身边就好,便也没去追问皇后娘娘。”
“谁知眼下竟闹出这些事来,还叫皇上与臣妾生分了,看来臣妾打一开始就不应该答应皇后娘娘替她掩埋这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