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落,沈清歌神色骤然一沉。
这样明晃晃的威胁,实在不是祁云墨的风格。
但她也知道,祁云墨就是想要看她反抗。
所以沈清歌努力将情绪平复,脸上硬挤出个谄媚笑意:“八千,如果祁律愿意加价的话,我以后只跟着你也行。”
祁云墨闻言,身形倏地一僵。
他缓缓转过头,紧紧凝向沈清歌的眸中风云暗涌:“谁教你这么说话的?”
沈清歌见他动怒,反而更加来劲。
她故作无辜的拧眉:“不需要人教,我本来就是这样的女人,祁律不也是想听到这种回答吗?”
空气瞬间都凝固。
祁云墨紧抿薄唇,只死死盯着沈清歌。
而沈清歌不甘示弱,就这样和他对峙着。
反正她最不缺的就是时间,和祁云墨慢慢耗也来得及。
正当气氛焦灼时,沈清歌手腕一痛。
她还没回过神,就被祁云墨强拽着离开了医院。
车内。
沈清歌被重重推倒在座椅上。
她慌忙爬起身,转头就见祁云墨关上了车门。
沈清歌一瞬惊惶。
她再也没法沉住气,失声问祁云墨:“你到底想干什么?”
“就算我们现在还是夫妻关系,你也没有资格限制我的人身自由!”
而祁云墨攥着她手腕不肯放,脸色阴暗难明。
他紧紧盯着沈清歌,一字一顿:“原来你还知道,我们现在还是夫妻!”
“那你婚内出轨,这笔账又该怎么算?!”
沈清歌看着他这副模样,不由得一怔。
祁云墨什么时候这么在乎他们这段只有利益关系的婚姻了?
但她也没有继续细想下去,只是挣脱开祁云墨的手:“祁律不也和严小姐订婚了,我们这段婚姻早就有名无实。”
“而且当初也是你亲口说分居两年,再走法律程序离婚。”
“现在才半年,祁律未免有些太沉不住气。”
这席话,沈清歌很早就想说。
祁云墨当她是什么?
挥之即来招之既去的一条狗吗?
凭什么他可以在婚内又和严梦语订婚,但她却不准和其余男人亲近半分。
这算是哪门子道理,沈清歌没心情去听。
而祁云墨只垂眸,看着沈清歌被他掐红的手。
他知道自己做的有些过分,喉结滚动两圈,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
终了,还是从喉中挤出句:“我们回家再说。”
沈清歌还想反抗,但司机已经驱车载着他们离开。
半小时后,欧典名园。
沈清歌被带回家里,餐桌上还摆着热腾腾的饭菜。
祁云墨挂上外套,淡然走到桌旁坐下,随后才和沈清歌说了句:“先坐下才吃饭。”
从先到家到先吃饭,祁云墨拖延时间的意味不言而喻。
沈清歌知道和他争执没什么用,干脆坐在他对面。
一顿饭,吃的索然无味。
沈清歌没吃两口,就放下碗筷,
她看着对面就连挑鱼刺都分外优雅的祁云墨,忍不住开口:“你应该知道,有些问题是无法逃避的吧?”
话落,祁云墨手上的动作顿了顿。
他也跟着放下筷子,抬眸看向沈清歌:“给我一个月时间,我会告诉你当年所有事情的真相。”
“在这期间,你至少每晚回这边来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