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集团财务总监的位置代表什么,祁云墨和祁奕琛来年两个人都无比清楚。
越是这样,祁云墨才越沉默。
二人都不再说话,默默较量着。
祁云墨只是感情所趋势。
找到这个孩子,其实对他并没有什么好处。
相反,还会带来无穷无尽的麻烦。
至少和严家那边的合作是不可能了,其中损失他要自己承担,以及给祁氏集团一个交代。
刚上任就隔三差五地出岔子,就算是祁老爷子认定的继承人也没用。
更不用说他手里的股权……并没有外人所想象的那么多。
可祁奕琛不同,无论如何他都有两条退路。
说出孩子的下落,祁云墨的麻烦事并不会变少。
不说,孩子就是他手里隐形的一张牌。
无论如何,祁云墨都受制于他。
办公室里的气氛越发焦灼。
半晌过后,祁云墨才开口:“你拿什么保证,你手里那份资料是真的?”
受到他的质疑,祁奕琛也并未恼怒。
他很是无所谓地耸了耸肩:“既然如此,我也只能先给哥哥一点好处,好让你相信我了。”
“要是有空,哥哥就去一趟北山,能在那边碰到嫂子也说不准。”
北山,是江城隔壁的一个小县城。
这种小地方祁云墨一般不去记,但在半年前和沈清歌结婚的时候,听到有人提起过沈家是
从北山发的家。
虽然在沈氏父母那一代,他们就没回过北山了,但老家并没有拆除。
祁奕琛见话已经带到,也就没再这里久留。
他冲着祁云墨扬了扬手里的资料:“今天就聊到这里吧,哥哥想好以后,可以随时联系我。
话落,祁奕琛转身离去。
祁奕寒看着他背影,眼底情绪意味难明。
另一边。
郊区的群租房里。
半个多月没回来住,沈清歌只得收拾了一上午的卫生。
她捡起地上的空药盒,慢慢就收拾出一个黑色的大垃圾袋那么多。
这半年来,沈父沈母……包括她,都是在药罐子里活着。
想到这些事,沈清歌的小腹都有些坠痛。
她缓缓坐到藤椅上,看着自己平坦的肚子。
这还是当初,为了孩子留下来的病根。
沈清歌神色郁郁,心里不知是在想些什么。
恰在此事,放在桌上的手机响起。
她接通,李院长的问候声传入耳中:“喂,清歌,你最近身体还好吧?”
沈清歌知道李院长的为人,平时很少打扰她的生活,通常问候也就是发消息说了。
他打电话来,必然是有什么急事。
所以沈清歌也没多遮掩,直接问:“李院长,是不是孩子出事了?”
那头的李院长见她都戳破,也就不再遮掩。
他沉沉叹气:“是啊,孩子好久没见你了,天天念叨你呢。”
“你要是有空,要不回来看看……”
最后一句话,李院长说得极其犹豫。
沈清歌垂下眼睑,将话声放得很低:“我知道了,我会抽空回来的。”
得到这句应话,李院长才放心挂断电话。
而沈清歌打开网上购票APP,买了张明天去北山的绿皮火车硬座,继续收拾起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