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都是女人梦寐以求的,大抵女人听了都会心动,可南溪听了,心如止水。包包首饰之类的东西她想要,她完全有能力自己赚钱买,不需要别人给送。“我说了不考虑。”
“南溪,你不要不知好歹,彩礼我已经收了,项目人家也给你爸了,你没有选择。”
林玉霞见软的不行,来硬的了。韩总给了八十万的彩礼,另外还给了一个利润极大的项目。
那么多钱摆在面前,别说是韩总要人,就算是一个八十岁的糟老头子要人,她也会逼着南溪嫁过去。
南溪早就知道会有这么一天,冷笑了一声,“彩礼都收了,你可以让南柔柔嫁,我又不是你女儿,南柔柔才是。”
“韩总哪配得上我家柔柔,柔柔的男朋友可是慕氏集团的大公子。不像你,能嫁给韩总你就偷笑吧,这应该是你这辈子唯一能攀上高枝的机会。”
林玉霞这尖酸刻薄的嘴脸南溪并不是第一次见了,懒得多说,“南柔柔有男朋友了,那你可以自己嫁。我已经跟男朋友领证了,你不要再来烦我了。”
说完,重重将电话挂断。
南溪觉得很解气,隐忍了那么久,她早就想这样做了。
之后林玉霞甚至南浩天都打了几个电话过来,她通通挂断不接。
对于南浩天这个爸,她并不亲。离婚之后南浩天虽然从母亲宋岚那里将她的抚养权抢到手,但却是将她扔到了乡下奶奶家不管不顾。
南溪坐上公交回家,看着路边林立的高楼,突然想买个房,这样就能将自己的户口迁出来,跟林玉霞她们再也没有牵扯了。可是,江城的房价太高了,一平米都三万多,她努力打拼了几年的积蓄,只能付得起首付。
想了想,南溪还是觉得自己不能冲动,要是将钱全付了首付,要是真有什么突发情况,都拿不出钱来,还是暂且先存着钱,买房的事以后再说吧。
这时,公交经过一个酒店,南溪看到一个酷似许一凡的男人搂着一个身材曼妙的女人在酒店门口,不过因为是末班车,师傅车速提得很快,就一晃眼的功夫,酒店已经在后面了。
南溪摇了摇头,觉得应该是自己眼花了。
南溪回到租的房子。
房子是一个老旧小区里面的一室一厅,不大,但也足够她一个人住,主要是便宜。
在床上躺了一会,南溪起床给自己做晚饭。
不管工作多累多晚,南溪都喜欢在家里做饭,主要是家里吃饭比在外面吃健康,还省钱。
也是进厨房的时候才发现,冰箱里空空荡荡的,什么食物都没有,她想起来最后一把挂面昨天已经吃完了。
只能到楼下买点吃的了。
她所在的老旧小区,外面就是城中村,商店众多,但人员很乱,南溪一般是天黑了就不会出门,可今天迫于无奈。
买了一把挂面,一把小青菜,她就匆匆忙忙往家里赶,走进一条小胡同后她听到背后传来脚步声。
她回头看了一眼,后面两个男人,一个男人穿着黑色卫衣帽檐将脸全部挡住,另外一个男人穿着破洞牛仔裤,看着就流里流气的,也戴了鸭舌帽。
心里的警铃大作,接下来的路程,南溪几乎是用尽了力气跑回了家,关上房门的时候,她甚至都能到楼道传来两人杂乱的脚步声。
老旧小区里是没有保安的,她住顶楼,顶楼一般没人愿意租,三户只住了她一户,求助邻居更是不可能了。这种情况只能报警,南溪正想打报警电话,屋子里的灯却是在这个时候灭了。
南溪平时胆子大,什么都不怕,唯独就怕黑,就算每天晚上睡觉的时候,也要开着一盏小夜灯才能睡着,不然就会心慌气短。
突如其来的黑暗袭来,南溪慌得手里提着的东西都提不稳,掉落在地,她从口袋里掏手机,可手就是不受控制地颤着,手机没拿稳,不知道掉落在哪里去了。
出租屋里采光本来就不好,被人一断电,更是乌灯黑火的。南溪抹黑找了好一会儿没找到手机,却是听到门口传来有人用工具撬锁的声音伴随着人说话的声音。
“我观察过了,这一层楼没有人。”声音是鸭公嗓,特别难听。
其中有一个人有点心虚,“你说这妞长得也不错,会不会有男朋友跟她住一起呀?”
鸭公嗓开口,“放心,这女孩我观察了她几天了,就是一个人住,没有同住的。”
这是刚才尾随她那两个人在说话。
南溪手攥紧,掌心密密麻麻爬满了冷汗,看来对方是早有准备的。之前她也听过很多女孩独居遇到危险的事,只是没想到危险突然有一天降落在自己头上。
就在这时,掉在地上的手机突然亮起,来了微信语音。像是溺水的人终于抱住了浮木,南溪拿起手机。
刚回家手机没充电,只剩下最后百分之一的电量,随时都有可能关机。
南溪脑子一片空白,她接通语音,还没等那边的人开口,就颤着声音开口,“星火小区七楼,救我......”
没等话说完,手机屏幕就刷的一下黑了下来,屋里陷入无边的黑暗。
慌乱之间,南溪根本没注意是谁打过来的语音,更不知道自己的话那边的人有没有听到,她双手抱着头,恍惚间又像是回到了七岁那年,自己被关在昏暗的地下室里的场景。
那是南溪父母离婚的第一年,她在家里玩的时候,不慎打碎了一个花瓶,然后被林玉霞锁在地下室整整一天。
才七岁的年纪,她根本记不住当年事情的具体细节,只记得那一天的地下室,又黑又冷,她哭睡过去又醒来,醒来又继续哭睡过去。
漫长的黑暗里,也不知道过了多久。
直到撬锁声突兀地停止,然后哐当的一声,大铁门被推开,南溪慌乱抬头,看到楼道里有两个人躺在地上呻吟不止,而楼道昏黄色的光亮下,一身黑色风衣的男人犹如从天降临的神祇。
南溪直愣愣地看着男人很久,才认出来眼前的男人是今天跟她领证的顾之年。
之后,警察也到了,做了笔录,将躺在地上嗷嗷直叫的两人带走。
整个过程,南溪惊魂未定,除了警察问什么她答什么以外,其余时候攥着手一言不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