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年吓得手一抖,酒都差点洒在小花妖身上。
她刚才太嗨,结果她根本不记得还有个诸弦在盯着她。
“颂徽!”华年把像烫手山芋的小花妖往他那边推了推,“要是诸弦等会儿找来,你就说这都是你干的!”
正在喝酒的颂徽呛了一下:“小殿下,你让我带你出来,没说还得帮你背锅啊。而且我看上去难道是个断袖吗?我没事儿点二十个小郎君干什么?”
“再说,诸弦不是修禅之人吗,不会来象姑馆这种地方吧。”
华年摇摇头:“你根本就不了解他。”
上一世的她也是这么天真的想法,但诸弦不还是从容的走进象姑馆了?
他只是不喜欢来,还真不是不能进来。
颂徽觉得好笑:“你怕他干什么?你先是逃婚,又是悔婚,反正你打定主意不嫁给他,怕什么?”
华年怔了一下,突然觉得很有道理。
是啊,她怕什么?她是单身啊!
“你说的对。”华年将提到嗓子眼的心脏落回去,神情轻松不少,抬起酒杯和旁边的小花妖碰了下杯,“来,干了。”
小花妖说了声好,乖乖给喝尽了。
虽然华年肯定不会和象姑馆里的小郎君你们结成伴侣,但她觉得伴侣就得找这种的。
帅气,高大,有趣,要么听话,要么以她的感受为主。
而不是诸弦那样古板,冷漠,无趣的人。
怎么又想起他了?
华年晃了晃脑袋,觉得一定是酒喝少了,于是又给自己倒了一杯。
小花妖靠着她,歪头问:“帝姬姐姐是有什么烦心事吗?不如说出来我帮你想想办法?”
华年呼出口气,话却是对颂徽说的:“我觉得这事拖着也不是那么回事,诸弦看起来绝对不会取消婚约,我感觉再这样下去,我父帝会把我绑起来和他成婚的。”
送回哂笑:“谁让你招惹谁不好,非要招惹诸弦。”
华年心想:我说不是我你信不信?
那明明是之前的她招惹的诸弦,她可什么好处都没拿到。
华年眯了眯眼睛:“说实话,我没有那天的记忆了,我是真的很好奇睡诸弦是什么感觉,如果能再来一次……不知道三万两一晚够不够?”
“咳咳!”
颂徽脸色微变,突然故意咳了两声。
多年的默契让华年瞬间感觉到危险的到来,她松开小花妖,把酒杯一丢,站起身就要走:“我想起来我还有点事,我先走了。”
还没抬步,一只冰冷的手从她身后抓住她的手腕。
紧接着,诸弦淡凉的声音意料中响起:“要走了?那一起回去吧。”
魔鬼,阴魂不散的魔鬼!
华年还没说话,她身边的小花妖倏地站起身来,钳住了诸弦的手腕:“这位公子,你哪来的呀,就算你也想和帝姬姐姐一起玩也得排队,你看我们这群人都等着呢。”
他指了指诸弦身后坐着的一排男模。
他把诸弦也认成了象姑馆里的那些小郎君了。
华年没忍住,回头去看诸弦,果然在他脸上看到阴沉的神色,直接笑出声来。
颂徽立刻往远处坐了坐。
他不认识这个人,真的不认识。
华年却紧接着抬手拍了拍诸弦的肩膀:“怎么办,你要想跟我玩得先把他们打败呢……别说,你还真有点小郎君头牌那味,白皮清冷挂。”
诸弦冷着脸不说话。
“这样吧——”华年竭力憋住笑,“你把他们都比下去,我就跟你走,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