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弦的脸色彻底冷沉下去。
华年觉得没意思极了,她真希望能在他脸上看到点其他的表情。
她起了坏心思,在众人沉默的时候突然伸手探入诸弦的衣间摸上他的腹肌,同时半个身子依靠在他身上,红唇勾起:“打败他们,我许你一夜三万两,比他们都多。”
后面的小郎君眼里都不约而同露出羡慕的情绪,心想这个生面孔还挺值钱。
现在行情都喜欢这样的了?
有几个偷偷在后面试着板起脸,但又怕这样会惹怒金主,这个度还挺不好把控的。
“华年。”诸弦眸底终于露出点怒气,“你觉得这样很好玩?”
华年遗憾的收回手:“既然你不愿意,那就没办法了。”
她坐回椅子上,又搂住小花妖的脖颈:“今晚你跟姐姐走?”
小花妖当然乐意,忙不迭点头:“好,都听帝姬姐姐的。”
“你看看人家。”华年抬眼瞥了一眼诸弦,“要听话,才有人爱知不知道?”
跟在诸弦身后的侍从都快看不下去了。
他很难想象自家神君生气的模样。
另一边其中一个小郎君见诸弦不说话,伸手碰了碰他,压低了声音:“我说公子,三万两真的不少了,你既然出来做这一行就别放不开了,你要是同意,哥几个也会帮你的。”
侍从忍不住了:“神君,要不咱们先走吧。”
小郎君们面面相觑:“神君?哪门子的神君?是在玩什么花样吗?”
华年什么也不做,就坐着看热闹。
其实她也觉得自己有点过分了,但谁让诸弦非来管她的事?
“是啊神君,再不走明天四海八荒的人都知道天外天唯一的真神在象姑馆做小郎君的消息了。”华年故意朝他挑衅一笑,还抬了抬酒杯。
但这话一出,二十个小郎君不淡定了。
天外天唯一的真神?!
完了,他们刚才都说了什么啊?他们会不会活不到明日啊?
尤其是跟诸弦说会帮他的那个小郎君,吓得都快打颤了。
这样的态度让华年很不满意,一定敬业精神都没有,竟然怕一个诸弦。
她都不怕。
她忽然觉得索然无味,扔出一把碎银到桌子上:“拿了钱就走吧。”
小郎君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直到有第一个人伸手,其他人也就不再犹豫。
只有华年身边的小花妖没动。
她挑了下眉:“你怎么不走?”
小花妖虽然心里也有点忌惮,但还是鼓足了勇气没动:“我听帝姬姐姐的。”
华年的心情又愉悦起来:“你叫什么名字?”
小花妖犹豫开口:“夭夭。”
“真名。”
“玄都。”
华年点头:“行,玄都,跟我走吧。”
说着她就站起身头也不回地离开,然后继续忽视诸弦难看的神色,与他擦肩而过。
玄都顿了顿,也跟着离开。
颂徽以为诸弦会拦着的,但华年的身影从象姑馆消失,诸弦都没有动作。
他有些诧异:“你不追?”
诸弦淡淡看向他:“她不愿意跟我回去。”
许是喝了点酒,又或许是和诸弦接触了几次,发现他这个人其实没有传闻中那么可怕,颂徽的胆子大了点:“你这样冷冰冰的往这里一站,连语气都是命令,她肯定不和你走。”
“我和阿年认识这么多年,她最讨厌被管束,被命令,所以才和狐帝水火不容。”
诸弦沉默着不说话。
颂徽也不在意:“不过你放心,她不是乱来的人,估计出去就和那小孩分道扬镳了。”
他有意替华年挽回点形象。
没想到诸弦却说:“我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