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爷,怎么了....”
谢景行却是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
因为裁撤下人用度之事并不是清月提出来的。
是他自己提出来的。
昨日母亲说此事交给她来办,他也没想到母亲要裁撤的竟是栖若的用度。
也就是说这件事情,从头到尾和清月没有半分关系。
这样想着,再看向眼前楚楚可怜的栖若,他脸色就不太好了。
府里正常的经营打理而已,怎么还扯到主母苛待她身上。
“此事与清月无关,确实是府里裁撤用度,只是母亲碰巧便裁了你的,裁撤用度向来是这样,主子一句话,说裁谁便裁谁,下人都是依仗侯府生活,本就不该有怨言。”他硬邦邦的说。
看着林栖若顿时涨得通红的脸,谢景行又解释了一句
“你昨日若不顶撞母亲,裁撤用度之事她就未必想得到你。”
言外之意,是怪她不该顶撞老夫人。
林栖若眼眶都红了。
以她一个舞女出身,就算忍气吞声的过日子,老夫人难道就会高看她一眼吗?
谢景行却不这么觉得,
他觉得就是怪林栖若不懂事,不然也惹不出这些事端来。
两人就这么僵持下来。
正当谢景行受不了这种尴尬气氛时,忽然小厮来传话,说房妈妈来了。
“快请。”谢景行忙说道,心下暗暗松了一口气。
“给侯爷请安。”
“房妈妈,你怎么来了?”谢景行客客气气的问道。
对于这位自幼服侍老夫人的嬷嬷,他还是很敬重的。
房妈妈却是从喉咙里冷哼一声,看也不看谢景行一眼,语气更是十分生硬:
“回禀侯爷,方才奴婢从林姑娘房里搜出来了些不干净的东西,如今老夫人震怒,请林姑娘去一趟。”
说着,语气里的轻蔑几乎不加掩饰,看向林栖若的目光更是十分不善。
谢景行一愣,问林栖若:“你屋里放了什么东西?”
林栖若也有些疑惑,她脑子转了转,忽然想到什么。“唰”的一下,脸色白了下来。
谢景行见状,虽不知是怎么回事,却也猜出林栖若估计是被抓住了什么把柄。
心下不禁有些埋怨她处处惹事,
但到底还是担心她被母亲为难,于是道:“我同栖若一起去吧。”
“自然是要侯爷一同去的。”房妈妈意味深长,目光落向谢景行时也带了几分不动声色的打量。
几人一同去往凝晖堂。
“你们一天天是不是要气死我!”
刚一进屋,谢老夫人就劈头盖脸的一通骂。
“母亲,到底怎么.....”
谢景行话没说完,谢老夫人就朝他脚边狠狠扔过来一个香包:
“孽障,你自己看!”
谢景行不明所以,从地上捡起来那个“香包”。
待他看清里面的东西时,顿时脸唰的一红。
他面红耳赤的低下头,顿时尴尬得连话都说不出来了。
“母亲,这是....从栖若房里搜出来的?”
“不然呢?”谢老夫人冷冷道。
谢景行局促的解释:“母亲,这个香包....儿子并未用过。”
“你还想去用它!?”
谢老夫人愈发气恼,想到香包里放着的那张男女交 欢图,几乎一口气上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