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看着手里的花,眉心紧皱:“你难道不知道,这个是三爷的花吗?老太太都不能摘,你家小姐是谁?”
小优心里咯噔一声:“我特意问过,说能摘啊!”
“你问的谁?顾家没人不知道这花不能摘这件事!”
小优转头想去寻找之前那名女佣的身影,可扫视一圈都没有。
她这才明白,自己被坑了。
“你别装了,带上你家小姐,跟我去见三爷。”
男人说着就要去抓她。
小优立刻往后退:“我家小姐在忙,不能被打扰,这件事,是我的错,跟小姐无关,我去道歉,多少钱我赔,行吗?”
“赔?这每一株都是三爷亲手种的,所有都是亲力亲为,你以为是赔钱就能解决的?
你最好祈求今天三爷心情好,还能给你留个全尸。”
男人的话成功把小优吓到了,刚才在前面就看到过那位顾家三爷的手段,说打就打,连大哥都不放在眼里。
她顿时眼泪就从眼角滑落:‘不是吧,我这么倒霉吗?’
“哎,不是,这你哭也没用啊!哎”
他越说,小优哭得越凶,最后小优蹲在地上,把头埋在膝盖上,无助抽泣。
男人看得目瞪口呆,心道:‘这,就哭了?还没见到三爷呢?’
他有些无措,这还怎么带过去,不知道的还以为自己把她怎么样了呢。
“不是,你别哭了行吗?你再怎么哭,你也得去见三爷,还不如把眼泪留到临死前再哭呢。”
“啊呜呜呜。”小优听此一个激动,声音比刚才大了一个度。
“怎么还越说,越来劲呢!”
“乐怀,你在干什么?”
乐怀闻声猛地把玫瑰花藏在身后,挡在小优面前,笑得比哭还难看:“三..三爷,您怎么来了?”
顾詹一回来就心心念念自己的花,刚才在忙,便让助理乐怀来看看,可去了十几分钟都没有回来。
他便自己来看。
见乐怀明知故问,还有女人哭泣的声音,顾詹眉心微拧:“我花怎么了?”
侧头望向花园,地上的绿色叶子还有乱七八糟的尖刺,都在告诉他,花没了。
“谁干的?”
乐怀支支吾吾。
顾詹脸色黑沉,似暴风雨的前兆:“说话!”
乐怀一个激灵,手里的花掉在地上,顾詹脸更黑了。
小优擦着眼泪站起身,举出带血的手:“我...我摘得。”
顾詹黑沉的眸子落在小优身上。
小优弯腰道歉:“对不起顾先生,我问过别人,说能摘,但没想到对方在骗我,
实在抱歉摘了您的花,一切都是我擅作主张,跟我家小姐无关,多少钱,我赔给您。”
乐怀觉得她脑子不好,都说了不是钱的事情,还ʝʂɠ说赔钱,偏头看了眼她红红的眼睛,心中叹气,
硬着头皮对顾詹道:“三爷,这件事应该另有隐情,她应该也不是故意的。”
顾詹目光移动到乐怀身上:“你还挺怜香惜玉。”
乐怀额头渗出细密的汗珠,后背已经被汗水打湿,头都不敢抬。
顾詹若有所思:“你家小姐,”他顿了两秒继续道:“是南荛?”
小优紧张地点点头。
“让她来书房找我谈赔偿。”顾詹说完,看了眼地上的花,转身离开。
小优愣在原地,不知所措。
乐怀无能为力地给她投去一个保重的眼神,抬步跟上。
——
南荛放下电脑,吐出一口浊气,电脑上,顾家所有人的资料,不断替换,没有一个跟那一夜对上。
忍着发疼的头,倒在一侧沙发上,瞥到墙壁上的时钟,已经是下午四点。
“这丫头,去哪玩了,怎么还不回来?”
咔嗒!
房间大门被推开,小优垂着头,手中还拿着那几朵玫瑰花。
南荛坐起身:“你去哪玩了?花哪来的?”
“小姐.我给你闯祸了。”小优双手捧花递到她面前。
南荛眨眨眼不明所以,脑中闪过唯一一个可能,脱口而出:“你把谁打死了?”
小优抬起头,眼底闪过诧异,晃了晃头解释道:“小姐,我摘了顾三爷的花,
但我摘之前明明问过附近的女佣,说能摘,我才摘的,不知道她是在骗我。
顾三爷说,让您去书房找他,谈赔偿。”
“就这?”南荛不以为意,几朵花,而已,也不至于这样吧。
还以为她把顾家人打了呢。
小优吸吸鼻子:“他的助理说,这花是顾三爷亲手种的,将来顾老太太都不能摘,
小姐,那个顾三爷白天那么凶,会不会像打顾少爷那样,打我们啊!我害怕!”
南荛拿起她手里的玫瑰把玩,指尖划过花瓣,落在尖刺上:“不知道,既然我们有错在先,
先去道歉吧。”
南荛把花放在电脑上,准备去找顾詹,想到什么,又折返回来,从行李箱里,拿出一包花种,又拿起一个丝绒盒子。
小优看到后一愣:“小姐,这不是您找了很久的花种嘛,您这是.”
“你都说了,是人家亲手种的,道歉不能随口一说,这个虽然只是种子,但也难得,
看看他要不要,不要再把这个给他,总归看在南家的面子上,他不会太为难我们。”
“小姐,对不起。”小优心里更加愧疚,自己怎么就信了别人的话呢。
南荛:“我自己去就行,你在这里收拾东西吧。”
小优想说些什么,南荛已经走了。
走了大概有十几分钟。
南荛望着雕花大门,按照自己调查的消息,顾詹就是住在这里,他的书房,也是在这里。
她抬手敲了敲门,门自己开了,南荛犹豫两秒走了进去。
站在石子路上,道路两旁种满各种各样的植物,花卉。
远处凉亭旁,无数种玫瑰花,争先恐后地开放。
南荛很喜欢各种各样的鲜花,独爱黑骑士和白玫瑰。
黑骑士的花语是:你是飓风里的黑骑士,且为我所属。
白玫瑰的花语是:我足以与你相配。
忽而她目光触及一束黑骑士,一朵开在最高处的黑骑士,
清风拂过它的枝叶,吸引着南荛朝它走去。
一步、两步、三步、四步,南荛站在黑骑士面前,手指轻轻去触碰它的花瓣。
缓缓俯下身,将鼻尖抵在花瓣上。
“你在干什么?”
突兀的声音,把专心的南荛吓了一跳,手上一个不留神,那朵最高处的黑骑士,被她摘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