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松柏冷笑一声:“你报警说骆家少爷带女朋友回家?”
我傻眼了:是啊,人家带女朋友回家是人之常情呀,我报个毛线警?
再说警察是管人的,鬼好像管不了哦。
我苦着脸问:“那就任由骆家人害人吗?”
我替那个出租司机打抱不平。
贺松柏说:“救出那个女孩,再查查骆家老宅是不是藏污纳垢之地。”
我小声问:“怎么救,怎么查?”
贺松柏说:“跟上那对男女,见机行事,想办法让那女孩脱身。你现在马上回去,别让他们走了。”
我马上返回座位,看看旁边松了一口气:他们还没走。
可是他们正准备走,男的去付账了,女的正对着镜子补妆。
“大爷,您吃饱了吗?”我催促老人。
老人吃得不多,就问我:“你吃饱了吗闺女,大爷吃饱了。”
“那咱们就走吧大爷。”我起身替他拿帽子。
“好好好,走,大爷带你到处转转去。”他乐呵呵地去结账。
“我们走吧。”骆家少爷也牵着女孩的手往外走。
那女孩还是有些胆怯,说:“骆虚白,我们是不是发展得有点快了,我们才认识不到十天,不该这么早去你家见父母呀。”
骆家少爷深情款款地说:“我们是一见钟情呀……”
刚才我还觉得这男人儒雅贵气,瞬间觉得这男人真可耻。
眼看叫骆虚白的男人领着那个女孩上了一辆拉风的法拉利,我马上跟堂大爷告辞:“大爷,谢谢您请我吃饭,您也累了,就回去休息吧,我也回去了,改天再来看您。”
堂大爷年纪大了,吃了饭也想回去休息,就爽快地答应,朝招手打了一辆车。
“师傅,跟着前面那辆法拉利。”我上车就跟出租司机说。
是贺松柏说让跟着他们,看他们是不是去骆家老宅。
因为在市区,前面的法拉利开得不快,出租司机慢慢地跟着,车里的收音机播报着新闻。
忽然,我耳朵像狗一样支棱起来了,我听到新闻里说这几天本市接连失踪四个少女了,警方还在加紧破案。
我一下子想到骆家老宅,我怀疑这四个失踪少女都跟骆家有关,跟那个千年女僵尸有关。
可是我奇怪了,昨天夜里她们怎么没把我给直接弄死呢?
“因为你不是她们要的目标,她们要的是纯阴命女。”老鬼在镯子里说。
我暗叫:这老鬼,我心里话他也能听到?
那不消说,前面车里这个女孩也是纯阴命女了。
车子驶出市区,前面的法拉利加速了,我让司机也加速跟上。
可是车子渐渐驶向去骆家老宅的小路时,这位司机忽然减速,他朝我说:“姑娘,我只能送你到这了,请你下车吧。”
我不解地问:“师傅,刚才您答应了的,怎么半途而废呀?”
那位师傅说:“太偏僻的路我不走,这是我的规矩。”
我称赞这位司机的谨慎。就说:“师傅,这是白天,不会有什么危险的。”
那位师傅说:“对不起姑娘,我的规矩不能破,你下车吧。”
我正不知所措,镯子里传出声音:“下车。”
“好吧,那谢谢您了师傅,给您车钱。”我爽快地付钱下车。
那位司机迅速掉头消失在路尽头了,我身子一轻,被贺松柏抱着飞到了空中。
那辆法拉利就在我眼皮子底下了。
眼看它就要驶入骆家老宅了,忽然贺松柏抱着我“唰”地落到车子前面的树丛里,然后他在我耳边说了一句“别怕”就附身到我身上了。
我还没想明白他要干嘛,我的身体就像只兔子一样“蹭”从树丛里窜出来,刚刚好就站在那辆法拉利前头几毫米的距离。
那辆法拉利“刺啦”一声急刹车,然后我尖叫一声倒在车头前。
我蓦然懂了:老鬼这是制造碰瓷呀。
“哎姑娘,你从哪跑过来的……你没事吧……”骆虚白下车紧张地跑过来。
那个女孩也惊慌失措地跟过来了,蹲到我身边小声问:“美女,你怎么样,你说句话。”
我缓缓地睁开眼睛,哼哼唧唧地说:“我……我好像胸口疼。”
“啊,那快些送她去医院吧。”那个女孩很害怕的样子。
骆虚白镜片后面的眼睛很淡定,他抬头看看四周,警惕地问:“美女,你怎么会在这里?难道你上班地方离这里很近?”
这是对我的出现有所怀疑了。
我捂住胸口,做出吃疼的样子说:“我……我跟男朋友约了出来郊游,然后就……吵架了,他把我扔下自己开车走了呜呜呜……我打不到车,远远看见你们的车了高兴地跑过来,想搭你们的顺风车,不小心就……”
恋爱中的小情侣再狗血的事都能做出来,所以这谎言我打赌能通过。
我又连连道歉:“先生,女士,我绝对不是碰瓷,我向你们保证。”
那个女孩丝毫没怀疑我的话,还对我的遭遇很同情,她扶住我说:“唉,你真是的,遇上那么个渣男,再怎么吵架也不能把你一个女孩丢在这荒郊野外呀。骆虚白,我们赶快送她去医院吧。”
我眼珠子骨碌碌直转,这家伙会怎么处置我?
骆虚白伸出保养很好的手拦住那女孩,低声说:“去医院太远了,前面就是我家,我爷爷学过中医,可以帮她看看。”
我偷着眨眨眼:正合我意。
“那快带她回家吧,哎呀但愿她没事。”那个女孩挎住我的胳膊拉我起来。
边小心地问:“你怎样,能站起来吗?”
看得出,这个女孩很善良。
我做出艰难的样子被她拉起来,这时候,我身上一轻,贺松柏钻进了她的身上。
当然,这女孩原本身上的鬼难保小命喽。
我被扶着坐进了法拉利的后座,那个女孩就要挨着我坐,被骆虚白叫:“你坐前面来。”
那女孩没有听从他的召唤,而是说:“我在后面照顾这位美女。”
这时候的她被贺松柏操控了。
“小叶,坐前面来!”骆虚白口气强硬起来。
那个叫小叶的女孩不卑不亢地说:“我就坐这了,你快开车吧。”
我从车镜子里看到骆虚白那白净的脸狰狞起来。
我冷笑:果然道貌岸然一伪君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