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叶看我一眼,立马又变成了之前那温柔的羔羊,乖巧地说:“那好吧,我坐前面去。”
又问我一句:“你可以吗?”
我说:“可以。”
车子驶到了骆家老宅门前,我透过车窗看去,就是在大白天,这座古香古色的老宅也阴气森森的。
我被小叶扶着下车,刚要往前迈步,那个骆虚白一把拉小叶到身边,对我说:“我家老爷子爱清静,进去得通报,你在这等一下吧。”
说罢搂着小叶快步朝骆家大门走去,很急促的样子。
我就被扔在了门外。
许久,里面都没有动静,我懂了:那个骆虚白根本没打算让我进他家,而是急着把小叶骗进家门,然后再处理我。
我冷笑:饶你奸似鬼,也吃洗脚水,我们已经打入你敌方内部了。
我干脆往豪车身上一靠,掏出手机刷起了抖音。
有老鬼在,我诸事不用操心。
“美女,交个朋友吧。”一道好听的声音惊得我差点把手机摔了。
我大瞪着双眼看着朝我走来的人:他一身白色西装,浅粉色衬衣,同色系领带,脚上是一双棕色尖头皮鞋。身材颀长,有肩有腰,那气质堪比张国荣。
我一时看痴了。
他微微弯腰,脸凑近我,我闻到扑鼻的香水味。
同时,我也看清了他的长相:这是一张多么诱人犯错误的脸啊!
皮肤嫩如膏脂,眉若墨画,眼若星辰,唇红齿白,尤其那双桃花眼,一眨倾人城再眨倾人国……真是个妖孽啊!
那妖孽盯着我看了一会,双手一插兜,帅脸一扬问:“我好看吗?”
我魔怔了般说:“好看。”
“看够了吗?”
“没有。”我猛然清醒,忙改口:“看够了。”
“哦,看够了呀,这么快就看够了?”他问。
我语塞了,但马上回过神来,重又把手机举到面前,冷冷地说:“当自己是潘安在世吗?”
他从裤兜里掏出一包烟,从里面抽出一根,“啪”打开火机点着了,叼在嘴里吸了一口,妖娆地吐出一个烟圈,臭不要脸地说:“我不是潘安转世,我叫赛潘安。”
我差点吐了,竟然有如此厚颜无耻之人。
人家潘安当年都没这么自恋吧?
反正闲着也是闲着,我就调侃他:“你出门照镜子了吗?”
他马上从兜里掏出一枚镜子,萌萌地说:“照了呀,我时时刻刻都在照镜子。”
“噗!”我忍俊不禁。
“你真自恋。”我撇嘴。
他啧啧两声,看着镜子里的自己说:“你要长我这样你也自恋,你看,多么美的一张脸呐!是不是令你自惭形秽呢?”
我怒了,我从出生就是全村公认的村花,上学又是校花,你可以质疑我的人品,但不可以质疑我的美貌。
我狠狠地瞪着他怼:“你这种眼光我也是醉了,不过你这种长相配上你这种眼光才对得起你的智商。”
他不怒反笑:“看看把你给急的,不就是一句实话嘛,你是不是从小就没到过实话呀,啧啧,真可怜。”
“滚!”我暴脾气上来了。
他把烟屁股往地上一扔,用脚踩灭,带着玩味地看着我说:“你确定要我滚?不怕里面的人有危险?”
我心里一惊:是啊,贺松柏怎么还不出来?那里面可是有个千年老僵尸呀,他万一不是她的对手怎么办……等等,他怎么知道我在等人?还有,这荒郊野外的,他从哪来,他来干嘛?
我慌了,心突突跳着盯住了他。
他嘴角一扬问:“刚才不是说看够了吗?”
我赶紧把眼睛移开,问他:“你从哪来的,干什么的?”
那妖孽反问:“你又是从哪来的,干什么的?”
我说:“我们救人。”
他眼睛一眯,缓缓地说:“我也来救人。”
我半信半疑地问:“你救谁?”
他耸耸肩,说:“跟你说实话吧,我早就觉着这个老宅子有问题了,里面有……鬼。”
我心里一激灵:他到底是干嘛的?不会是便衣吧?
他眯眯眼问我:“你呢,你也跟我一样?”
我又不傻,才不会跟他说实话呢,我得继续套他的话。我故意说:“你看着年纪轻轻的,怎么还迷信呢?这个世界上哪里有鬼哦。”
他嘻嘻一笑:“可是我刚刚看见了,你就跟一只老鬼在一起。”
我愣住了,这个人到底是什么来头,竟然发现贺松柏了……
既然这样,那就先不管他是谁了,救人要紧。
我拿好话哄他:“那个、帅哥,美男子,既然你都知道了,那请你帮忙进去看看情况吧,我们绝对是好人,是想救那个女孩的。”
那妖孽欠揍的耸耸肩,问:“我凭什么听你的?”
我差点咬了舌头,可是担心里面的情况,只能花言巧语诱他上钩:“你刚才不是说想跟我交朋友吗,你要是去救人我们就是朋友了。告诉你哦,我这人交朋友很挑的,一般人高攀不起哟。”
我发觉我无形中受这自恋狂影响了……
他眉毛一挑:“很挑?就挑上一只千年老鬼做老公。”
我心窝子被戳了一下,脸“唰”地红了,咬牙尖叫:“我找谁做老公跟你有毛线关系,我今天找千年老鬼做老公,明天去天上找二郎神当小三,后天叫玉皇大帝给我当司机,就你这样的,给我提鞋我都不要!”
他摇头晃脑地说:“啧啧啧,一个大姑娘家说这种话,也不怕遭雷劈……”
“咔嚓”头顶响起一声炸雷。
我“啊”叫了一声抱住头蜷缩到地上,难道我真的遭雷劈了?
那妖孽哈哈大笑,说:“知道什么是装逼遭雷劈了吧?记住,举头三尺有神明,话不可以乱说的,看看惩罚你了吧?幸亏有我在,雷神是投鼠忌器才没真劈你,不然这会你就是一堆焦炭了。谢我吧。”
我怂成狗了,抱着头说:“谢谢,谢谢。”
许久我听不到动静,抬头一看,早没了那妖孽的影子。四周寂静无声,大白天也没鸟叫蝉鸣,像坟墓般寂静。
好像,刚才的一切只是我打盹做了一个梦。
我看向骆家老宅,还是大门紧闭,里面悄无声息,我越来越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