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寒年一愣,十分坦诚地回答:“可能不会,毕竟你那时候脾气很差。”
听了这话,江心棠露出一个月以来第一个的笑容:“你倒诚实。”
“我只是对你不撒谎。”
慕寒年倒了杯温水,和着药递给她。
江心棠接过吃下,又问:“……军区怎么安排我?”
慕寒年手顿了顿:“暂时还没通知,但梁司令来过电话,嘱咐你好好养病。”
闻言,江心棠不再说话。
其实她心里清楚,这辈子她是不能会部队了,就算她摆脱了毒瘾,但部队铁的江律也容不下她。
可能这辈子,她还是跟上辈子一样,碌碌无为过下去了……
这时,大门被敲响。
“慕旅长,江教员,是我。”
是谭燕的声音。
慕寒年正要像往常一样让她回去,江心棠却抓住他的衣角:“我想见见她。”
他愣了愣,沉重的心划过抹轻松。
这一个月她憋着自己,谁都不肯见,什么都不肯说。
慕寒年嗯了一声,去开门让谭燕进来。
得知江心棠肯见人了,谭燕高兴的不得了,可进房间时又开始紧张。
等看到江心棠,她怔了一下才迟钝地敬了个礼:“江教员。”
“进来坐吧。”
谭燕看着面前瘦弱的人,眼里是掩饰不住的心疼:“江教员,你……还好吗?”
“我很好。”江心棠笑了笑,“你所有外出的机会都浪费在我身上了吧。”
谭燕忙摇摇头,反应过来,将一枚奖章拿出来,递到她面前:“您看,今天连队的打靶比赛,我拿了第一。”
看着那枚奖章,江心棠眸光微滞,恍然想起三年前的自己。
她看向谭燕,由衷的赞许:“我知道你一定行的。”
“这都多亏了江教员的指导……”谭燕捏着奖章,有些哽咽,“我们都很想你。”
江心棠眼眶一热,强撑着表情:“我也想你们,但我现在……”
顿了顿,她话锋一转,ᏕᏯᏃᏝ给谭燕鼓劲儿:“我本来就是临时教员,你们每个人都很优秀,也都有自己的路要走,能跟你们做一次战友,我很开心。”
“江教员……”
“记住啊,当兵的掉血掉肉不掉泪。”
两人聊了好一会儿,谭燕才依依不舍地走了。
慕寒年走进来,把大衣盖在江心棠身上:“去睡会儿吧。”
江心棠摇摇头:“我怕我睡着了,醒过来的时候又会跟疯子一样……”
闻言,慕寒年眼底划过抹痛色。
江心棠只是疲惫地趴在桌子上,想着以前的事情。
沉默片刻,她突然问:“慕寒年,你相信前世今生吗?”
慕寒年坐下来,俨然没想到她会说这话,他抿抿唇:“封建迷信而已。”
江心棠神色暗了暗,知道说出来也不会有人信,但还是继续说:“你知道以前我浑身大小姐脾气,总是跟你又哭又闹,想让你把对姜小苒的关心分我一点,但后来我就不闹了,你知道为什么吗?”
听到这话,慕寒年愣住了,忍不住去回想。
似乎是从她去打靶场找他那天,她就变得不一样了。
江心棠看着沉思的慕寒年,缓声说:“三年前去靶场找你的头一天晚上,我做了一个梦,那个梦很长也很真实。”
“什么梦?”慕寒年下意识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