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见‘死’这个字,慕寒年面色一紧。ᏕᏯᏃᏝ
“梦里的我就是个蛮不讲理的大小姐,总是跟你闹,惹你生气,但我也很委屈,因为我明明没伤害过姜小苒,你却总是不信我……”
“后来我也梦见被她诬陷杀人,梦里我没能洗脱嫌疑,被判了十年,我爸也因为急着回来看我,在路上出了车祸死了,我们离了婚,我坐了牢。”
“在牢里的那些日子,我几乎每天都在哭,想我爸,觉得对不起我爸,也盼着你来看看我,可是你一直都没来。”
“等我出狱的时候,一切都变了,我没有你的消息,也没有人肯告诉我你在哪儿,我拿着爸留给我的钱去了另一个城市,孤零零的活了三十年,到最后一个人死在家里……”
江心棠的声音很轻,语气云淡风轻地像在说别人的故事,而不是关于自己的。
慕寒年看着她,心像是被什么击中了似的,钝痛感蔓延。
她的眼神有着不符年龄的沧桑,仿佛讲述的不是梦,而是她真真正正的一生。
他握了握拳,伸手将人揽入怀中:“那都是梦,现实是你会平平安安,跟我过一辈子。”
江心棠笑了笑:“我好像还没答应跟你过一辈子的事啊。”
“不答应也得答应,我已经向军长打过报告了。”
她叹了口气,没有接话。
但愿这辈子,她能平平安安的……
……
三个月后,医院病房。
“心棠,今天感觉怎么样?”
见父亲来了,江心棠脸上顿时漾出个笑:“爸,我挺好的。”
江父放下带来的水果罐头:“寒年呢?”
“部队有事,我让他回去一趟,一会儿就过来。”
江父缓缓坐下,语重心长地问:“心棠,你跟寒年……不打算离婚了是吗?”
听了这话,江心棠犹豫片刻:“我不知道……”
江父叹了口气:“其实一开始,我也不乐意你跟寒年继续再在一块了,可这几个月他对你的关心照顾我是看在眼里的。”
顿了顿,他摇了摇头:“人年轻,总是会犯一些错,只不过就要看之后有没有缘分,看情况,你俩还是有的。”
江心棠陷入沉默。
其实她知道自己是彻底割舍不下对慕寒年的感情的,这些日子他对自己的爱,她也感觉得到。
可就是总觉得自己没办法像以前那样,坦然又全心全意的接受他。
这时,许少聪来了:“江叔叔,心棠。”
江心棠见他两手空空,不由开了个玩笑:“你每回来看我都不带点东西,太不够意思了。”
许少聪嘿嘿咧着嘴:“咱俩谁跟谁啊?而且我得省着钱娶媳妇。”
闻言,江父笑了:“少聪有对象了?谁啊?”
江心棠接过话:“就是女兵二连的谭燕,上回拿打靶比赛第一名那个。”
江父想起那个叫谭燕的女兵,眼底透着几分赞许:“原来是她。”
“对了,我记得你过不久就要回燕北军区了,你走了,那不是要跟谭燕分隔两地了?”
江心棠不免替他们担忧起来,两人才建立起的感情,转眼就要一南一北,实在有些困难。
许少聪却说:“没事儿,等结婚的时候我就打报告,都是军人,也各有各的职责,我们都想的挺开的,心在一块就好。”
这话让江心棠百感交集。
心在一块就好……ᏕᏯᏃᏝ